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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沁却挣开了他,努力想将白茅的尸体也挪到身边。
姬珩看了一眼那尸体,确定不是她当时为他挡箭的那人。
这才替她将尸体安置好。
季沁侧头一看她用玉簪醉倒的那只酸与,已经被姬珩彻底解决掉,身首分离,热呼呼的血还在流淌。
然而白茅却再也醒不过来和她斗嘴了。
她心中酸楚,蹲在地上抱住膝盖。
姬十六等暗卫将飞马栓好,也很快撤了回来,他低头捡了一颗那所谓的冰雹,立刻愣住,“殿下,这是玉……”
“应该是娘亲来了。”
季沁闷闷道。
“嗯。”
“你别生气了。
娘看到你冲我发脾气,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办?”
姬珩把她从地上抱起来,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狼狈样子,眉宇间冷凝还是无奈地散去:“我先假装不生气。”
季沁原本松了一口气,听明白他话里意思,顿时又满脸委屈。
姬珩这次没再理会她,垂眸给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包扎上药:“只怕你娘比我更想打断你的腿。”
·
碎玉般的冰雹密密麻麻往下砸,寒山谷由南到北慢慢被覆盖上了一层玉色,时不时有巨大的妖魔从天上往下坠落。
玉石对妖魔来说是绝顶美味,单单是嗅到味道就下意识流淌涎水,很多妖魔都抵抗不了这种的诱惑。
更何况是这么多玉石。
寒山谷所有妖魔几乎倾巢而出,然后倾巢醉倒。
军容肃整的飞马军队正在原幽州城遗址上空盘旋,带头的敖苞用布雨的方法降玉石雨,她身后是李谭然、小五,冀州晋州带队的刺史和将军,以及扛着斩妖刀,模样呆滞的赖炎。
他平日里在寒方城被副将幕僚约束得紧,这次本来是趁着女皇诏令,借机放风,顺便试试自己的新刀,熟料一路一直飞到原幽州城,他根本个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敖苞又挥动爪子,一爪撕碎了半空中一只蛊雕,蛊雕硕大的身躯裂成两半,染红了地面。
赖炎刚拔了一半的刀又收了回去,怒得吱哇乱叫。
但是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笑嘻嘻地问身边的晋州刺史:”
我听说你刚回了一趟帝都述职,冬官长是不是在驯化一条幼蛟?“
“你是不是属狗的,刚刚还想咬人,这会儿怎么又冲我摇尾巴?”
晋州刺史一脸嫌弃。
“赶紧说!”
赖炎呲牙。
“有这事,还是我家殿下从路州给冬官长送去的,据说已经驯化了一半,能听懂人话了。
你想做什么?”
晋州刺史问道。
“嘿嘿,没事,就是想下次去帝都的时候请冬官长喝个酒。”
“喝酒是假,想把那条幼蛟弄去你寒方城是真吧。”
晋州刺史看破他心思,“那幼蛟哪州都想要,不一定能轮上你。”
“被我老赖看上了,就是我的。
谁都别想动我幼蛟!”
赖炎一脸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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