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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手上的力气渐渐弱了下来,她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又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最后只茫然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耶尔腾拉过她的手,将人带走了。
周围的将士们也散了,只有云倚风依旧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地问季燕然:“这到底算我中邪了,还是阿碧中邪了?”
“同中邪没关系。”
季燕然道,“耶尔腾说阿碧是他在寒冷沙雪中捡到的,当时受伤失忆,后来也一直没好,所以方才或许是看到你,想起了一些故人旧事。”
“看到我,想起故人?”
云倚风吃惊地说,“我从没见过她啊。”
一琢磨,更吃惊了:“星儿前两天还在说,觉得我同阿碧有时候很像,莫非”
却不敢再往下说了,而且也不可能啊,阿碧容貌妖异美丽,一看就非大梁人,自己都是蒲先锋的儿子了——不过这事似乎也没证据。
但长相是做不了假的,云倚风使劲扯着自己的脸问:“我像外族人吗?”
“不怎么像。”
季燕然把他的手拿下来,“或许她的故人都同你一样,又美又仙,不似凡人,所以才会有所触动,也说不定。”
又美又仙,不似凡人。
云倚风心情颇好:“多夸两句。”
季燕然检查了一下他被捏红的胳膊,又凑在嘴边亲了亲:“不夸了,到床上再夸。”
云倚风一乐,在他胸口点了点,啧啧:“光说不练啊,萧王殿下。”
季燕然手臂揽过他的腰肢,将人带到自己怀里,哭笑不得:“不识好歹,我是心疼你的身子。”
“就是吃准了王爷会心疼,所以我才有胆子不识好歹。”
云倚风双臂搭在他肩头,眉梢一挑,“若什么时候不心疼了,天天拿着鞭子抽,那我保管老老实实,一句话都不说,指东不向西。”
季燕然笑,低头吻他。
于是当天下午,全军营都知道了,因为阿碧姑娘拉了一下云门主的手,王爷就醋意大发,连帐篷都不回了,站在外头就开始亲,还说要用鞭子抽。
灵星儿:“”
灵星儿叉腰道:“这可不行啊!”
“什么不行,你听那些风言风语。”
云倚风用马鞭柄敲敲翠花,示意它小跑几步,与灵星儿并行,“前些天忙着没顾上问,现在同我说说看,你与清月到底怎么了?”
“门主现在才想起来啊。”
灵星儿嘟囔。
云倚风自知失职,清清嗓子道:“这样,不管是不是清月的错,我都帮你训斥他。”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灵星儿道,“就是孜川秘图那阵,全江湖都在追杀门主,师兄还要写一封什么狗屁的告知书,将门主逐出风雨门。”
云倚风先正色纠正她,姑娘家不能说“狗屁”
。
又纳闷道:“那封告知书是我教他写的,你理应也看到了书信,怎么还怪上清月了?”
“可可又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连多等几天也不行吗?你看我拖着拖着,不就拖出了解决的办法?”
灵星儿闷闷道,“我就是觉得,师兄好像挺挺”
云倚风道:“挺想当风雨门门主的?”
灵星儿默认。
云倚风笑笑:“我早就看出来了,可这又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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