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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陈设也简单,除了桌椅柜子,就只有一张硬邦邦的大床,连个帐子也不挂。
季燕然道:“我下午就找人过来,替你将床铺得更软和舒服一些。”
云倚风点头:“好。”
这就算是答应住下了。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连雁城的姑娘们都能直率表达心中所思所恋,身为男子,还是赫赫有名的风雨门门主,没有当场把萧王殿下按在床上亲,已经算是相当云淡风轻,且斯文克制。
晚上的接风宴就摆在院中,菜与酒是烤全羊加烧刀子,就是云门主先前嫌弃名字难听的,烧刀子。
入口又烈又呛,如同被人来了重重一棍,打得头都懵了,半天才能缓过神。
季燕然问:“还要改名字吗?”
“这等粗犷呛喉的滋味,再改也改不出诗情画意,倒不如原先的名字贴切。”
云倚风靠在他肩头,看着墨蓝天幕上的银白圆月,西北地势高阔,似乎伸手就能触及苍穹。
有人弹起了胡琴,在一片笑闹声中,原本凄怆的意味也被冲淡,只余风吹草低,遍地牛羊。
“冷吗?”
季燕然把他的手攥住,轻声问,“西北昼夜温差极大,你穿得太单薄。”
云倚风闭起眼睛,听耳畔的琴与风,空气中酒香越发浓烈,他也有些醉了。
这样的夜晚,自在逍遥,快活无忧,人人都在笑。
可真好啊。
或许是因为心情平和,所以连觉也睡得更加安稳。
直到被翌日的阳光唤醒,耳畔似乎还残留着湿热的吻和情话,以至于云门主不得不坐在床上思考了许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真的。
当萧王殿下推门进来时,云倚风正皱着眉头,自己研究着胸口的可疑红痕。
“”
“咳。”
云门主淡定提出:“王爷这种行为,是要被告到官府,当成流氓抓起来的。”
季燕然将他拉进怀中,又在耳后强行留下一串湿吻:“反正都要被抓一回,不能吃亏。”
云倚风笑着躲开:“今日要去军营吗?”
“你若觉得累,便在府里歇着。”
季燕然道,“最近军中正在重新编整,到处都乱哄哄的,也没什么看头,我晚上早些回来陪你。”
云倚风想了想:“也好。”
赶了这么多天路,他也的确需要静心运功调息。
霁莲虽有奇效,毕竟不算解药,还是得有身为病人的自觉。
于是吃罢早饭后,季燕然便与江凌飞、林影一道出了城。
留下李珺百无聊赖,独自偷偷摸摸蹿到主院,敲敲窗户:“可要去街上逛逛?”
云倚风答曰:“要运功。”
李珺眼巴巴地问:“运多久啊?”
“两个时辰。”
“那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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