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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上烫,一边吸气,一边又咬了一口,正吃得不亦乐乎,他突然发觉不对劲: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自己吃得欢,娘和小哥都看着呢。
他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里的骨头,笑道:“看着我干什么啊?快啃骨头啊,可香了。”
说着,忙扯了两根带肉的骨头塞给胡秋月和白竹。
胡秋月尝了一口味道,把骨头还给他,摇头不吃了。
白竹偷偷看了胡秋月一眼,见她忙着煮下一锅,并不管他们。
他壮着胆子,拿起一根骨头,咬了一口上面的肉,嚼了两下,眼睛眯起来:真好吃!
虽然很耙,却有嚼劲,香料的味道很浓郁,浸泡一晚上,明天口感会更好。
他包着一嘴肉,回头对胡秋月说:“娘,今天卤的猪头肉真好吃,好鲜!”
胡秋月笑眯眯地望了他一眼,道:“那是你卤肉的水平好,做出来好吃。”
白竹又咬了一口肉,满足地眯起眼睛,摇头笑道:“娘可别夸我,我可不敢贪功,是你教得好。”
胡秋月去灶里塞了两根硬柴,抬头笑道:“石头缝里的土,骨头缝里的肉。
仔细掏掏还是多的。
你们掏掏都吃掉,扔了可惜。”
宴宴咬着一根筋在使劲扯,听了他娘的话,连连点头,口中“嗯嗯”
有声,表示赞同。
白竹一根骨头还没啃完,蛋黄闻着味道从外面跑进来。
它见了这么大一堆骨头,比宴宴见了肉还激动。
地上的骨头太大,它啃不动,围着大骨头急得“呜呜”
乱叫,口水都流了出来。
宴宴故意逗它,拿着一根骨头伸到它嘴边,蛋黄跳起来去抢,宴宴故意把手往上一抬,蛋黄抢了个空。
蛋黄倒是不笨,见抢不过宴宴,转头抱着白竹的小腿,用头猛蹭白竹的小腿,蹭一会儿,抬头看看白竹,口中“呜呜”
只叫,又低下头去蹭他。
白竹好笑,几口啃干净手上的骨头,抱起蛋黄,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蹭人?是跟宴宴学的吧?”
宴宴一听,大怒,一边咬骨头,一边气道:“好啊,臭小哥,你敢骂我是小狗!”
白竹一笑,忙抱着蛋黄来到院子里,捡了两块大石头把大骨头砸碎,让蛋黄去吃,自己去洗了手又进来拆骨头。
三人忙到天黑,才把猪头猪脚卤好,堆了满满一大盆,浸泡着入味。
胡秋月拿锅盖盖着木盆,满意地道:“这次的味道比上次还好,就等着明天卖了。
明天起早一点,尽量占到老地方,免得老顾客到处找。”
说到正事,宴宴也不闹腾了,和白竹乖乖的点头答应。
第二天天刚亮,胡秋月就起来了。
她先去煮猪食喂饱猪鸡,再来做饭。
她见时间还早,想让两小只多睡一下,进出轻轻悄悄的,尽量不弄出声音。
白竹在白家起早惯了,嫁过来后,虽然没有在白家起得早,但比宴宴起得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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