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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竹只伸手挡,并不还手,眼看要输,她骂道:“宴宴,你个坏东西,惯会欺负你小哥。
小竹,你去哈宴宴腋下,他腋下最怕痒,准会投降!”
一听这话,还不等白竹伸手,宴宴就笑软了,趴在白竹身上笑得抖成一团:“我不干,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白竹趁机翻身把宴宴压在身下,伸手向他腋下哈去,宴宴扭着身子,笑得话都说不利索,举着双手投降:“小哥,小哥,我错了,我认输,饶了我吧!”
白竹这才笑着放了他,翻身坐在一边,宴宴也坐起来,一边笑,一边抱怨:“两个大的欺负一个小的,羞不羞?”
胡秋月白了他一眼,笑着对白竹道:“小竹,和他对吵,别惯着他!”
白竹和他笑着闹了一场,心里痛快了许多,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巨石也不见了。
他一向胆小,话都不敢说,更别说和人吵架了。
这时笑得开心,心里放松,加上娘给他撑腰,他难得的伶牙俐齿一回,偏过头冲宴宴笑道:“你好意思说,是谁主动发动战争的?我这不是欺负你,是被迫自卫!
娘也不是欺负你,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宴宴撇嘴道:“哟,哟,你可太厉害了!
还自卫呢,还拔刀相助呢,我看……”
“说的好!
看把宴宴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不等宴宴说完,胡秋月在一边哈哈大笑,连夸白竹说的好。
宴宴本意是想逗白竹笑,这时目的达到,不但不生气,反而笑道:“你们两个羞不羞,大的欺负小的!”
白竹拿过馒头,递给宴宴,笑道:“不欺负你,我心疼你,快吃吧!”
宴宴一把抢过馒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咬了一口馒头,笑着靠在白竹肩上。
白竹也歪着,和他头靠着头,慢慢地吃着馒头。
胡秋月见他俩人亲亲密密的,白竹也被逗笑了,笑眯眯的吁了口气。
宴宴是闲不住的,嘴里咬着馒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到处张望。
突然,他指着右前方的一株一人多高的树叫道:“娘,快看,那是不是茶树?”
胡秋月见他俩休战后,不再留意,一直低头捡着竹篓里菌子夹着的杂草,听见他的喊声,抬头一看,可不是嘛,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棵野茶树,高高大大的,枝头上长满了嫩嫩的茶叶。
她走近仔细一看,见是棵古树茶,树干粗壮,比碗口还粗。
茶树生长缓慢,没有几十年长不到这么大。
古茶树经历过风雨,见多识广,炒出来的茶叶口感更加醇厚绵软。
她心中高兴,转头对宴宴笑道:“刚才说你只知道吃呢,这就立功了。
这一树古树茶叶又嫩又多,干脆摘了晚上炒成茶叶,明天带去镇上卖。”
野茶炒出来,清香扑鼻,茶味足,茶气霸道,入口略苦,回甘快,一杯茶喝下去,嘴里一整天都是清香甘甜的。
镇上有些有钱人,就是喜欢山上的东西。
这野茶炒出来,不愁没人买。
野茶是好东西,乡下人却不爱喝,也没人去摘。
因为茶叶吸油,助消化,乡下人饮食清淡,菜里没油水,一杯茶喝下去,马上就饿了,肚子里寡得慌。
吃都吃不饱,哪个还敢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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