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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兰柔似乎很吃惊的样子,马上变得警觉起来,“你找他干什么?”
“那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了,你告诉他一声,冥王戒的主人来找他叙旧,他一定会同意的。”
兰柔满脸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迅速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声音极低的说了几句,再面对杨大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除了狐疑之外更多的是惊愕!
她定定的说道:“蛇王同意见你。”
蛇王,这个名字,很多年都没有人提起了,但不表示他的能量就此消失,相反的,他在印尼的黑道里只要说一,没有人敢说二。
蛇王,并不是表示与蛇有关,更不是表示他是靠饲养毒蛇发家致富的,即便是很多年后的今天,已经没有人再去追究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但是只要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都会对它心存畏惧,不是表面的虔诚,而是来自骨子里的一丝敬畏。
现在这个时候,蛇王没有在自己的别墅里享受美酒和女人,而是来到海边一处很偏僻的小木屋里居住。
不管过去多么风光无限的大佬,到了他这个年纪,对拳头和女人的兴趣都会慢慢变淡,相反地,对自由宁静生活的向往会越发强烈。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的手上沾过多少人的鲜血,但渐渐的开始害怕诅咒,害怕失败,曾经的热血已经消退,剩下的只有对疾病和死亡的恐惧。
所以最近他迷上了佛经,在经文的世界里,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身心自由。
留在腰上的一处刀伤每到这个季节就会奇痒难当,对他来说,那是毒蛇的七寸,也是亡者的诅咒。
城市的繁华喧嚣只会增加病痛,美酒和女人只会消磨掉自己的意志,因此他宁愿躲在这处僻静的所在,对他来说,暂时的宁静就是一种幸福。
他刚刚喝掉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胃里终于有了一丝充实的感觉,这时,兰柔带着杨大波来了。
从表面来看,蛇王和兰柔的关系似乎比较亲密,看到蛇王时,兰柔的表情呈现出少有的温暖,她用印尼语向对方小声说了几句,蛇王点了点头,伸出枯枝一样瘦削的手指拂过女孩的长发,爱怜的说了一句,兰柔离开这间屋子,经过杨大波身边时,用复杂的眼神扫了他一下。
“你不是冥王戒的主人。”
短暂的宁静之后,一种锈刀磨铁的沙哑声音从蛇王那里传来,他的半张脸隐匿在暗淡的光线下面,很难看清此时的表情。
杨大波是个到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吃亏受罪的人,随手搬过一把椅子,椅背朝前,叉开大腿骑在上面,似乎要大秀艳舞,显得非常不伦不类,眼睛里仿佛根本没有蛇王的存在,“谁拥有了冥王戒,谁就是它的主人,这么老套的逻辑还用我告诉你吗?”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第二个人拥有它。”
杨大波把戴着戒指的手伸出来,在面前晃了晃,“很多事是不能靠推测的。”
沉默了许久,蛇王突然开口说道:“洪飞现在在哪儿?”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洪飞这个人!”
杨大波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是说……他死了?”
“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吧,冥王戒已经易手,洪飞还会存在吗?”
蛇王用铿锵顿挫的声音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替洪飞报仇!”
杨大波收起了戏谑,表情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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