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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皇喜爱热闹,尤其喜欢排场。
不管这桑城是否那般繁华,总要给他营造一番盛世之景。
轻水应了是,却没有立即离开,陈诺儿转头看她:
“还有何事?”
轻水绞着帕子,有些吞吐:
“小姐……想来是不必增加席位了,老爷今日怕是无法赴宴了……”
“什么?你们又给他酒喝!”
陈诺儿募得站起,拍的桌子不小一声响。
轻水一下子跪下,连忙请罪:
“小姐息怒,不是……不是奴婢们纵容,实在是老爷……老爷他……太可怜了。”
轻水怯生生抬头,看见陈诺儿怒容吓得声音颤颤,但却依旧为自家老爷辩护,好似完全执迷不悟。
陈诺儿简直气的哭笑不得,这群丫头都被她那“娇弱”
老爹收买,事事纵容,问她们简直就是自找气受。
她揉着发疼的额角,十分无奈,她岂能不知自家父亲的刻意为之,避与桑城闭目塞耳,不闻不问,不说不看,无声掩埋的痛苦罢了。
她无法窥探那其中的历史,亦不想理解。
“你们糊涂也有个界限,今日怎么能和平常一样,迎接圣驾是大事,他堂堂郡守都不现身,岂不是亵渎圣恩。
罢了,你备上醒酒汤,随我寻人吧。”
轻水立刻应是,起身去熬汤。
陈诺儿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衣袖,拿起披风,又走出去寻人去了。
(二)
云倾城和云倾泽带人走近了圣驾,才发现护军之中穆家军竟足有五千多人。
除却御辇及其副车,妃嫔的车队都相距颇远,那些跟随官员,更是遥不可望,南荣不战的队伍,除却隐约的旗帜当真瞧不到什么。
云倾城看着这声势浩荡的庞大队伍,眯了眯眼,带着队伍缓缓停下了。
穆清风带着二十几人领在队伍的最前面,着金丝软甲,骑在黑色骏马之上,身后是浩荡车队,与他们对视遥望,比他们这两个皇子更显尊贵威严,此时志得意满,笑着高声道:
“安定王爷和七殿下来得似乎慢了些啊,臣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云倾泽自看清他这嚣张队伍本就心烦。
此时听他说话更是厌恶,冷哼一声:
“父皇都未曾嫌我们来迟,你哪里那么多废话,你见到本殿和三哥都不行礼,却是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陛下正在第三副车仗中,二位皇子若是不怕打扰,尽管请便是。”
穆清风笑笑,带人下马对二人行了跪礼。
云倾泽冷哼一声,对此人颇是不屑。
驱马与云倾城越过几人,走向车仗。
第三副车仗和前面替身的副车没有不同,但车帘层层,正不断晃动。
云倾泽立时十分好奇,正想靠近去看,被云倾城抬手制止了,只好留在原地。
云倾城则自行驱马靠近到车前一丈不到,闻到扑到鼻端甜腻情香和苦涩朱砂香的味道,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略向后退了一些,垂首行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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