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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愚昧!
吾辈修者,本来就该凌驾于凡人之上。
凡人俗世,侍奉吾辈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尔何须为此分心牵怀?尔居然还为凡人效劳。
。
。
真是,自轻自贱,自甘堕落!”
颜倾沙不是啰嗦的人,但许岩居然为凡人官府效劳,这实在是丢尽了全体修行者的脸面,连她自己都为此受了连累:日本官员数次透露口风,暗示希望能仿效许岩在中国军的例子,希望自己能出任自卫队的军职。
这些要求,自然被颜倾沙严词拒绝了,但还是让她很不爽:自己堂堂魔门长老,在这蛮夷国邦任供奉已是够委屈的了,怎可能还屈身做武夫?归根到底,还是许岩首开的先例太恶劣,把整个修行者团体的行情都给拉低了,让这世界的官府看轻了修行者,不然的话,日本官府哪敢提这种要求?
听着颜倾沙大发厥词,许岩微微蹙眉,肚子里暗暗嘀咕:“你丫说得那么牛逼,说白了还不是想光拿钱不干活吗?”
许岩也是修道者,但他在现代社会长成,有些观念已是自小养成了。
他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没有谁应该天生为谁无偿付出的,对社会只索取不奉献是可耻的。
像颜倾沙这样,仗着自己是修真者就心安理得地平白接受别人的奉献,还以为是理所应当——正如颜倾沙觉得许岩很丢脸一样,许岩也觉得她很丢脸。
这婆娘仗着自己是修真者就在日本白吃白喝,这种行为简直是诈骗,给整个修真者团体抹黑!
但这种话,许岩当然不敢说出来:虽然大家都是筑基巅峰,但论起真实的战斗力,对方能吊打十个自己!
对方是魔门高手,转战多年经验丰富,肯定不是自己这种闭门造车的书斋修真者能比的。
激怒了她,就算她顾忌着圣天御剑门不敢杀自己,但把自己给结结实实地揍上一顿是没问题的。
看到许岩不吱声,颜倾沙“哼”
了一声,她转身一跃,飘然而去,消失在基地的楼宇间。
看着她远离的身影,许岩也只能感叹了:这些天,为了防范魔物的渗透和袭击,顾问团基地已进入了一级战备,不但在外围有着重重防御,内部也有着各种监控设施,明哨暗岗星罗密布。
但这些手段,在颜倾沙面前竟是一点作用都没起到,对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入无人之地。
想到颜倾沙临走的话,许岩陷入了沉思,他有个疑惑:修真者抵达炼气期以后,那已经是远超常人的强者了;而筑基期以上的修炼者,那已能称为“超人了,而在此之上还有金丹、元婴期这种修真强者。
这些拥有超凡力量的强者,哪怕是在拥有强力武器的地球政府管理起来都是压力山大——就像华夏,光是一个许岩就让政府和军方伤透了脑筋。
许岩觉得,自己还算好,已经算是安分守己不搞事的了,但华夏政府对上自己都觉得很为难了,那大明朝这种拿着长枪大刀冷兵器的封建社会,他们的官府和朝廷到底是用什么来管控这么多强大的修真者呢?如果那些嗜杀的魔门修者动不动来个屠城或者赤地千里,大明朝的社会不早崩溃了?
“岩子!”
许岩还在沉思,身后传来了叫声,他回头一看,看到文修之领着几个拿枪的军人正快步向他跑过来。
文修之一边左右张望,一边急切地问:“刚刚怎么回事?有敌人吗?我已经通知了,警卫班正在赶过来!”
许岩摇头:“没事了。
她已经走了。”
“是什么人?”
关于异界修真者的事,许岩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现在颜倾沙已经找上门来了,而且她也和日本政府合作了,这个时候还要对自己人隐瞒,这就很不应该也没意义了,所以,许岩还是坦白了:“是颜倾沙。
她刚刚在窥探我们,但现在已经走了。”
文修之眉头一蹙:“颜倾沙?这是个什么人?”
“这事有点复杂,等下我再跟你解释,安晴织子走了吗?”
“哼!
刚刚你突然冲出去时候,这婆娘就显出慌张来了,她急急忙忙想告辞,但哪有那么容易!
我已经让人看住她了!”
“那就好,我要见她,有些事情要问她。”
这时,文修之露出犹豫了:“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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