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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士,谢家白鹤。
生前囚于后宫,胸怀经天纬地之才无处施展;死后留得污名,断袖之癖传言至今犹闻,白鹤一生,可谓掩瑜。
萧家欠谢家的,如何都是偿还不清,你忍痛提及此事,是想与玦说些什么?”
司马抬眸,迎上月玦清寒澈目,“你既已知谢白鹤之事,还需我多言?”
二人冰雪对寒霜,室内沉沉一派死气,月玦起身临窗,轻启窗扇,天地皆白。
阖目启口,白气成霜:“秦昊非萧亭,我更非白鹤。
仅凭掩瑜阁便想囚我,他连这般梦都不该做。
赋及,你不该不信我的。”
“秦昊欲囚你,所用并非掩瑜。”
司马起身,行至窗前与月玦并肩而立,“而是——她。”
扶窗之手微僵,月玦视线自天际转于司马赋及,坚硬肩甲遮去那人半张脸面,只一双眼,容纳遮天覆地雪。
“玦乃质子,赋及乃西风不败战神,秦昊困我于西风乃下下之策,自然不会用上上之计。
她,可是秦昊用来囚困将军的。”
“荒谬。”
“荒谬?难道不是吗?”
司马侧眸,见月玦迎风苦笑,当即闭了轩窗,将他拉回桌边,“风重,当心。”
“这便是了,玦这般病弱残躯,纵是秦昊困我于此,又能困得几时?世间束我者,向来是命数。”
月玦垂眸怅怅而言,司马凑前言道:“但愿束你者,行来是命,而非其他。”
“好了,且不要说这些了。
昨晚玦与公主入宫乃是不料之事,雪衣布庄与巷道中人,可有眉目了?”
见月玦又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司马赋及喉头微动,声色犹沉:“雪衣布庄已成灰烬,巷道中人没有你,形同死人。”
闻言,月玦心中一愕,雪衣布庄一夜之间尽化作灰烬?
抬眸对上司马赋及双眸:“此事若非公主插手,玦亦难以涉身其中。
虽玦可助赋及一臂之力,然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此事之关键,在你。”
迎上月玦看来目光,司马赋及颔首,复又看向别处。
兀然,二人齐齐看向紧闭的雕花黛门,月玦眼神示意司马,后者行至窗边,轻开窗缝,纵身一跃不见身影。
“赋及这般跳窗逃走的功夫,可是越发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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