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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大会的第三轮只剩十一组共二十二人,已无需同时进行,索性连武斗台上的栅栏都撤了干净,留空阔的大片区域给参赛者大展身手。
比赛一组一组赓续进行,谦旋上人对战邢啸仁的事情不胫而走。
观众们沸沸扬扬地谈论着这场比试,大多已没心思细细关注其他比赛,都是将满怀的期待放在了第八场,谦旋上人和邢啸仁的比赛上。
裴奈也是走运,她和赵侠士的比试恰在第七场。
山阴宗的申镇涛身形瞬变,电掣之间避开对手的利刃,五指蜷缩,呈天翱鸟爪形,乘势抓住对手握刀之手。
他数指使力,对方的手骨便出现“咯嘣”
脆响。
随着一声惨叫,对手的双眸上翻,露出眼白,同时四肢百骸猛烈震颤。
申镇涛撤回伏阴爪。
对手的长刀落地,握刀之手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中,那上面顷刻便已乌黑遍布,直顺着脉络倒流,迅速袭卷向上扩散。
申镇涛再一出手,两指点住对方肩膀的穴位,却见在对方皮肤上不断蔓延的黑血倏然止息。
他转身向四周拱手鞠躬,只可惜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台下的谦旋上人和邢啸仁身上,对伏阴爪的狠辣早已见怪不怪。
周围徒有一些漫不经心、敷衍廖无的掌声。
他下台后,便轮到了裴奈上场。
三楼一侧的贵宾席上,世家子弟聚坐一团谈笑风生时,陡然有人喊道:“你们快看,那个唐明枝又上场了。”
金玲儿激动地拍了拍江清月。
江清月嘴角含笑,高声对着隔壁桌的兵部尚书之子开口:“李延乐,你说唐明枝这局能撑多长时间?”
那人也兴致盎然地回她:“最多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我觉得不过半盏茶。”
她中午的时候专门咨问了几位习武的人,他们说唐明枝体态纤弱,不可能是从小习武之人,上一把大抵是魏康失误,成全她进了第三轮。
江清月冷笑着说完话,将目光投了下去,等着看好戏。
赵侠士习的是正统规矩的剑法,裴奈上台前瞅了一眼,也从武器架上摸了把普通玄铁长剑下来。
不少观众吸了一口气,直言道:“这唐明枝不是习棍法的吗?”
“她怎么又改拿剑了?”
台上台下众人皆倍感疑惑。
赵侠士也满脸狐疑,皱眉瞪眼神情夸张,“唐姑娘,你莫不是在逗我?”
裴奈笑了笑,回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试试呗。”
她先一步上台,走到了武斗台中央,赵侠士夷犹片刻,也被大家推了上来。
裴奈明白,他大概是觉得和弱女子对打已是不仁,对方还拿了不熟悉的兵器,他要是继续,便算是趁人之危,实属不义。
这倒无所谓,裴奈心想,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他就会在台下,反思自己劝她量力而行的话语有多不切实际。
二人向对方鞠了躬。
裴奈手中的长剑一转,她小时候修习过一段时间的剑法,由裴家军的林华将军亲自教授,是为了更好地熟悉各类兵器的击打和进攻节奏。
她的剑法虽难以在高人手下连续过招,但攻克一般人,足矣。
裴奈向前跃跑,仿似飞燕游龙,脚下步步生莲,近前时提剑凌空劈来,击打在对手的三尺青光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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