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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站在玄武湖边,想要作首诗却又毫无头绪,根本酝酿不出情绪。
既然自己做不出来。
那就去听听别人的……
赵昭信步走过玄武湖畔。
李承带着明月暗卫悄悄跟随在侧,直到在风荷院前停下。
李承抬头看过去。
一个中年男子好像正在授课,内容貌似是太史公《史记》中的《货殖列传》,听众则是一群十五六岁学童。
学童们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却听得出神。
中年男子侃侃而谈,讲的井井有味,很是享受。
赵昭就是这么看着,听着,并不上前打扰。
那边的师生都很投入,根本不曾发现有观众在侧。
直到半个时辰后,授课完毕。
学童们一哄而散,中年男子才看到赵昭。
先是微微惊讶,随即扔下手中的书卷,匆匆过来见礼。
赵昭摆摆手。
笑问道:“一别多年,元泽可还好?”
授课的中年男子不是王雱又是谁呢?只是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变成了四十多岁的老大叔。
王雱道:“托官家的福,一切都好!”
“令尊大人可还好?”
“还好,只是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了,耳朵也有背!”
王雱道:“也多亏了官家恩典,让家父到江宁来医治养病,还赐居风荷院。”
“王公喜欢吗?”
王雱笑道:“喜欢,不过家父一生节俭,每日看到玄武湖水波滔滔,便感叹要是能废湖造田多好!”
“哈哈!”
想起此事,赵昭不由哈哈大笑,哪怕是历史和人生轨迹都发生了改变,王安石亡湖之心依旧不死啊!
赵昭随即问道:“刚才听你讲《货殖列传》,对财货经济之道颇有研究?那你告诉朕,到底是该藏富于民,还是藏富于国呢?”
王雱迟疑了一下,与赵昭两人相视大笑。
当年两人初次见面,王雱便问的这个问题。
“其实只要农商发展,百姓富足,变革自然会潜移默化地产生,何必揠苗助长呢?一个不小心,就适得其反了。”
王雱叹道:“昔年我与家父都太着急,也太浅薄了。”
“哼哼,能让元泽低头认错,当真不容易啊!”
赵昭笑道:“去汴梁吧,户部侍郎的缺还没人补,就你了!”
“呃……”
幸福来的太突然,抑或是别的原因,王雱当场有些愕然了。
“怎么?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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