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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那个声音近了一点,大声回答道:“他在这里。
没事,我背他上来。”
白竹这才放心了,转身对着上面喊道:“娘,宴宴没事,你不要下来了,我们马上上来。”
陡坡不好走,一步三滑。
胡秋月双脚打颤,走得着实艰难。
听他说宴宴没事,放心的一屁股坐下去,拍着胸脯念着“阿弥陀佛”
!
白竹滚过一次坡,有经验,刚才是担心宴宴,不顾死活,一腔孤勇的往下跑,所幸没有跟着滚坡。
这时清醒下来,知道不能受伤添乱,拉着坡上的杂草,一步一步慢慢下到坡底。
这时前面一个小汉子背着宴宴“啃吃啃吃”
的往上爬。
白竹见这个小汉子个头比他略高,穿着一身破旧的短打。
虽然长得甚是俊俏,却面容稚嫩,看着似乎比他年纪还小。
白竹喊着“宴宴”
,忙奔过去。
见宴宴喊不答应,双目紧闭,脸上,手上满是擦痕,吃了一惊,焦急的问道:“宴宴,你,你怎么了?”
那小汉子抬头看了他一眼,黑红的脸上布满汗珠。
他年纪不大,背着个人爬坡甚是吃力,他站住喘息了一阵,一手托着宴宴的屁股,抬起一只手来抹汗。
见白竹担心,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他没事,没受啥伤,是吓晕了。”
白竹这才放下心来,连忙道谢,矮下身子道:“我来背,你把他放到我背上。”
那小汉子喘息了一阵,缓过来一些,摇头道:“山坡陡得很,你背不上去的,还是我背吧!”
说着,弓着背,把宴宴往上送了送,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拉着坡上的杂草借力,吃力的往上爬。
白竹跟在他后面,双手用力的托着宴宴屁股,尽力减轻他的重量。
滚下来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往上爬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人气喘如牛,越爬越吃力。
最后那个小汉子身子伏得几乎和地面平行,宴宴软绵绵的趴在他背上。
他让白竹扶着,不要让宴宴掉下来,自己手脚并用的扯着杂草往上爬。
好不容易快爬到茶树脚了,胡秋月忙站起来焦急的问道:“宴宴伤得重吗?”
那小汉子停下来歇了一会,微微站直身子,双手托着宴宴,喘息着大声道:“大姨,宴宴没事,是吓晕了。”
胡秋月见宴宴没事,放下心来,看见小汉子脸上红通通的,累的满头大汗,挣得一头青筋,很是过意不去,感激地道:“立维,谢谢你,看把你累的。”
说着,跑过去伏下身子接过宴宴,她虽然年纪大了,遇事反应慢些,但常年干活,有一把子力气,这时背着宴宴比精疲力尽的小汉子走得快。
她走到刚才两小只打闹的草地上才停下来,白竹和小汉子一边一个架住宴宴放下来。
宴宴脸色苍白,双唇紧闭,眉头紧锁。
嫣红的孕痣上沾满灰尘。
嫩白的脸上都是灰,有好多擦痕,所幸没有大的伤口,应该不会留疤。
他是滚下去的,衣服被滚得乱七八糟,背着爬上来时,上衣往上缩,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这时人事不知的躺在草地上,露出了一层雪白的肚皮。
白竹忙扯下他的衣服,遮住肚皮,偷偷往周围看了一眼,胡秋月和那小汉子都紧张的盯着宴宴的脸,倒是没人注意到那截妖娆的小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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