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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着,丝毫没有感觉到家里的气氛怪异,自己埋头苦干,再不管他们了。
张鸣曦见白竹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容恍恍惚惚的,那么孤单,那么凄凉,好像上一秒在笑着,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
他难受极了,那饭嚼在嘴里,像嚼沙子一样,咽不下去。
张鸣曦食不知味,草草吃了两碗饭,吃了几块豆腐,放下碗筷不吃了,白竹收了碗筷去洗。
他想着张鸣曦今天洗得干干净净的,这几天晚上都要抱着自己睡,自己可不能脏兮兮的,烧了一锅热水打算洗个澡。
宴宴吃饱了就犯困,自己舀了一盆热水洗了睡了。
白竹洗了头,端水去洗澡,张鸣曦跟到卧房门口,叮嘱道:“你洗了先睡,我和娘说点事就来。”
白竹应了一声,关上房门去洗澡。
张鸣曦回到灶屋,坐在桌前发呆。
胡秋月喂好牲口,提着空桶进来了。
天黑了,外面还有朦朦胧胧的光,勉强可以看得见。
屋里光线暗,没有点灯,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个黑影子坐在那里。
她知道张鸣曦在等她,放下空桶,也坐了过去。
张鸣曦静静地坐着,半天不说话。
胡秋月叹了口气,道:“你只管放心去,家里不用担心。”
张鸣曦“嗯”
了一声,半晌才道:“娘,家里有你,其他的我都不担心。
只是竹子……,他胆子小,遇事总是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你……”
“放心吧,我还能欺负了他?”
胡秋月打断他。
“不是说你,我是怕他被别人欺负了。
我不在家,不管去哪里,你带着他和宴宴,不要让他一个人去干活,特别是上山下河的。”
“知道的,放心,我会护着他,最不济也要让宴宴陪着他。”
胡秋月知道他放心不下白竹,却没想到他能担心成这样,忙安慰他。
得了胡秋月的保证,张鸣曦放心了一些。
他倒不是不相信胡秋月,只是白竹勤快,闲不住,哪怕有一点点空,不是跑出去下河扯草就是上山捡柴,他担心自己不在家,有人会趁机欺负他。
张鸣曦想了想,又道:“你们三个人在家,干活不要太晚,早点回来关上院门。
如果哪里有满月的小狗,买一只回来养着,能看家,家里也热闹点。”
胡秋月一拍额头,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舅舅家就有。
上次去你舅舅家,他家的大狗生了一窝小狗,肉乎乎的,可爱得很,宴宴当时就要抱一只来,只是小狗还没满月,要吃奶。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过两天去抱一只回来。”
张鸣曦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胡秋月笑道:“小竹还没去过你舅家呢,过两天领着他们两个一起去。”
张鸣曦咽下了快到嘴边的话,又叮嘱了一下按时去福来酒楼送咸菜的事,该说的都反复说过了,该去睡觉了。
胡秋月道:“等一下。”
说着起来去灶台点了煤油灯,端着去了卧房,很快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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