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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听到包厢外面有异常,当即起了警惕,他所干的这一行,本就是与官家玩儿躲猫猫,平素里睡觉都醒着半个身子,和衣穿鞋卧床更是家常便饭。
虽与肥毛是老相识了却也不得不防,何况眼前还有三个较为生份的新犊子,龙抬头霎时冷眼盯着肥毛,眼神射毒,指着肥毛鼻子便骂:“小胖,丫的是不是给老子下了套?”
侧身将窗帘拉开个角,但见车水马龙,并未有异,心下稍缓。
没人知道个之所以然,均像谍战影片里的人似的竖直了耳朵。
门外一阵波波之声传来。
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
包圆伏在门上。
只听门外一个尖而有磁的声音高叫着:“小女子,休要拦着老夫,惹的老仙我起了性子,回头让酆都城管事的罗刹将你们提前拘走,到时候你娃哭着求老仙都没用!”
又听服务员拉拉扯扯的说:“老先生这是经营场所,找人,您去派出所,想让酆都城的人管到这,得国务院改案批准。”
包圆心说:“哪跟哪啊这都是,真是树林大了啥昆虫鸟兽都有。”
又一个满川▲▽,音的服务员说:“老先生,酆都县归重庆管,酆都县的管事本事再大也管不到陕西这里来啊,他是不是有啥子毛病?”
另一个服务员说:“嗯,就是,就是,我看着也不大正常,不喝茶,挨个趴在门上闻的起老劲,幸亏咱们茶楼的光线好,若是光线不好,我还以为进了条狗咧。”
“放肆,无知小儿,红口白牙,出言不逊,老夫何许人也,当心老仙我奏明玉帝。”
“再不走报警了。”
“快,打114问110多少号?”
“你让他编排傻了吧,110不就是号么?”
“给他气糊涂了。”
“封疆大史尚不能耐老夫几何,九品芝麻大的公安能耐我何?向来是老夫唬吓别人……”
门外这一通不着四六的对话,听的包圆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心说:“这货病的真是不轻,飞机大炮的年代,封疆大史还能搬出来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龙抬头急问:“该不会是你们招上便衣了吧?”
肥毛拍着胸脯打包票:“不会,估计是哪个鳖孙喝多了闹事,与哥们没半毛钱关系。”
包圆接过话来说:“满嘴跑火车,外面的人估计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
龙抬头不管是非,抢步向外。
“这位爷,可否请老夫到雅间一叙?”
龙抬头刚出门便被人拿拐杖指着。
“冒昧的问句,您是?”
“老夫洛水居士,精通分金定穴、能窥阴河、能识川脉!”
“算命去凤阳桥,耽搁了您不说也影响我们生意。”
服务员拿那人没一点好气,真想揍他。
“黄口小儿,不积口德,三十年前,任凭地方首长、部级、厅级哪一个不卖老夫几分薄面,尔等信口雌黄,来日必遭天谴。”
包圆细瞧拿拐杖的人,只见他花甲之龄,鼻尖上嵌个老式圆墨镜,一撇八字胡,指甲留的巨长,头发分流而长,一边白,一边黑,模样与这个时代有点格格不入。
肥毛低声说:“丫的明显是在找抽,这事如果搁肥爷身上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了,完了还得说声打的好。”
平四贵接过话打诨:“他眼瞎,你心瞎,老师没教你礼让三先,尊老爱幼,人家老不正经就罢了,你更是个神经n次方。”
宋鹏打趣:“有理三七,没理二一,肥爷、平爷,你俩谁也别说谁,谁说谁,谁就是骑在院墙上笑猪黑,还是先看看自个羽毛是个啥色,别丢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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