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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闭上眼,谭佩诗放任眼泪肆意地流淌。
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可是这伤真的太疼太疼了,她撑不住啊!
谭妈妈站在病房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自己默默地擦眼泪。
幸若水又睡了一觉,终于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只是原本就瘦得厉害,这会都已经有些不成人形了。
吃过饭,幸若水拉着谭佩诗,开始研究怎么去找人救人。
她神色很平静,不像是陷入了自我欺骗当中。
谭佩诗也被迷惑了,更多的是担心。
“若水?”
“嗯?”
正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想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的若水不解地抬起头来,看到好友一脸担忧。
“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被打击傻了,在这胡说八道?佩诗,我很清醒,真的。”
“可是……”
幸若水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你又要说可是他们已经求证过了是吗?可是他们没有见到尸体啊。”
幸若水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你看,他们只是推断,而没有亲眼看到。
不管是长空还是傅培刚,他们都不是一般的兵。
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以非常理推断,也许他们还活着?佩诗,你能接受这个判断,我不能。
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佩诗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升起一股希望的火焰。
“好,我们一起去找人!
可是,要怎么找呢?我们两个人去X国吗?可人生地不熟,那里还是战乱那样太危险了,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具体的位置。”
幸若水想了一会,下了绝地用。
“我想去见长空的爸妈,让他们想办法。”
长空爸爸也是军人,人脉广,肯定有办法。
“可他们会帮忙吗?”
谭佩诗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上将和杨紫云,就觉得希望很渺茫。
幸若水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不过,长空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应该会帮忙的。
无论如何,我们试一试。
他们要真不肯帮忙,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
于是,她们定了第二天到B市的机票。
谭佩诗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把她们的想法说了。
老人家也不多问,只叮嘱他们要小心。
两个人女人躺在床上,嘀嘀咕咕到了半夜,才累极了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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