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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何老娘势利眼的衬托下,何子衿感受到来自父母的浓浓关爱。
在此强烈的对比下,何子衿就更不爱答理何老娘了。
何子衿不理何老娘,何老娘开始没当回事儿,爱理不理,反正她老人家已是有孙万事足。
待沈氏出了月子,何老娘的热乎劲下去了些,同余嬷嬷念叨,“我怎么觉着屋里怪冷清的。”
合着您老人家现在才觉出冷清来啊,余嬷嬷早觉出来了,还跟何子衿交流过几次,想着劝劝何子衿不要跟何老娘赌气,结果被何子衿说的颇是难受,何子衿是这样说的,“在祖母心中,阿冽是天上的云,我就是地下的泥。
她有事没事就骂我,觉着跟我吃块点心就是恩赐了。
嬷嬷,是不是女孩儿就比男孩儿低一等啊。”
余嬷嬷给何子衿两只纯真无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的心酸,安慰过何子衿后,也想着寻个机会劝劝何老娘来着。
难得何老娘后知后觉的提起何子衿来,余嬷嬷当即就说话了,余嬷嬷笑,“大姐儿好些日子不过来了,少个孩子,可不就显的冷清了。”
何老娘想到何子衿赌气不来她屋吃饭的事,嘀咕,“个死丫头,还挺记仇。”
余嬷嬷叹道,“孩子家,可懂什么。
先前就大姐儿一个,您说个什么,她也当你疼她。
如今有了哥儿,您一口一个‘乖孙宝贝’的,看都不看大姐儿一眼,也怨不得孩子生气。
就是我瞧着,也替大姐儿不平。”
余嬷嬷是何老娘的陪嫁丫环,终身未嫁,无儿无女,伴在何老娘身边大半辈子,何老娘不拿她当下人,只当老姐妹一般。
故此,余嬷嬷这般说话,何老娘也不恼,还道,“你也给那丫头收买了不成?阿冽生下来才几天,我多疼他些怎么了?谁家的孩子跟她似的,跟弟弟争高下。”
“都是一样的儿孙,哪里分什么高下,太太一样待就是了。”
余嬷嬷温声道,“当初咱们大姑奶奶和大爷小时候,太太可不是这样的。
一个甜饼,一人一半。
如今呢,您这里有啥,都是给哥儿省着。”
何老娘道,“早买了点心,她不来吃,难不成叫我给她送去?”
余嬷嬷笑,“太太不好送,奴婢替太太走一趟如何?”
何老娘忍不住笑,“我知道你疼那丫头,去吧去吧,就我是招人嫌的。”
何老娘想着,一个丫头片子,屁大点儿年纪,给块点心也就能哄过来。
谁知,何子衿把点心收下了,仍是不理何老娘。
何老娘也来火,心道,爱理不理,当谁稀罕丫头片子呢!
何子衿根本不去何老娘屋子一步,天天除了去何洛的学前班,串串门子外,就是在沈氏屋里逗何冽。
有何子衿在,气氛是不消说的好。
故此,除非何老娘去瞧何冽,不然她那屋里,就她跟余嬷嬷两个,以往也没觉着冷清,这会儿偏冷清的叫人受不了。
何老娘坐屋里实在无聊,四下瞧瞧,后知后觉的问余嬷嬷,“咱们屋里的花呢?”
何子衿爱养个花草,以往都是挑了好的给何老娘这里摆放。
余嬷嬷道,“大姐儿搬回去了。”
何老娘气的脑袋发晕,恨恨的骂一句,“个死丫头片子!
她脾气还不小!”
余嬷嬷来一句,“姐儿这脾气,就是像太太哪。”
“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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