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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涵雪泪如雨下,“你我毕竟是表兄妹,我怎么忍心看你受苦?我不过是无意中提起应该给你再娶个侧室回来,我是一片苦心,希望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来疼你,本来是为了你好,没想到表嫂妒忌成性,竟然出言恐吓我……”
墨醉白饶有兴致问:“我娘子如何恐吓你了?”
袁涵雪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哭哭啼啼地把舜音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虽然还未做上侧室,却已经感同身受了,止不住抱怨道:“表嫂竟然还说要让侧室去喂马,那种粗活累活哪里是堂堂侧室能做的,你是九千岁,难道还能缺一个喂马的小厮么?她就是……”
墨醉白拍了拍烈阳的马背,打断她的话,“不瞒你说,还真缺……”
“……啊?”
袁涵雪忘了哭,直接愣住了。
墨醉白嘴角扬着笑,指了指烈阳,“在我们家里,侧室不止要喂你表嫂的马,还要喂我这匹马。”
烈阳十分配合的撂了撂前蹄,喷出一口热气,仰头叫了一声。
袁涵雪吓得连忙后退数步,整个人哽住,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眼中全是惊愕之色。
她沉默许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表嫂如此胡来,你难道都不多加管束么?”
墨醉白老神在在道:“表妹有所不知,在我们家你表嫂说了算,你表嫂打人的时候,我是万万不敢阻止的,我只敢在旁边给她递手套,免得她伤了手最后还是我心疼。”
袁涵雪像一座石雕一样,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待她回过神来,墨醉白已经大步离开了。
墨醉白急着回去哄娘子,嘴角一路绷得很紧。
这个袁涵雪整天惹事生非,最后还得他来善后,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袁涵雪打发走,免得他又被舜音赶去书房睡。
他大步回到屋中,舜音正坐在桌前看着栗子糕发呆。
墨醉白小心翼翼坐过去,“娘子,你在做什么?”
舜音放下手里的栗子糕,将整盘栗子糕推到他面前,“你尝尝味道如何?”
墨醉白以为是她亲手做的,吃了一口,连味道都没尝出来就连连点头,“味道极好,实属难得的佳品。”
舜音微微一笑,“刚刚表妹也说极喜欢这栗子糕,看来你们二人口味极和。”
墨醉白面色一变,立刻把栗子糕放下,如临大敌的将盘子推远,连连摇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这甜腻的东西,厌烦的很。”
舜音拿起一块栗子糕,吃了一口,“可是我很喜欢啊,难道我们的口味这么不和?”
“……”
墨醉白又把栗子糕拿了回来,慢慢尝了一口,“其实仔细品尝,味道好像还不错。”
舜音笑眯眯的,“看来这栗子糕味道果真不错,大家都很喜欢,表妹刚才让我把这栗子糕分给她呢,还问我她若是喜欢其他东西,我能不能也分给她。”
“坚决不能分!”
墨醉白想也不想就厉声道:“是你的就是你的!
一辈子都是你的。”
“那她岂不是会很失望?”
“她失望是她的事,与我们何干?”
墨醉白义正言辞道:“是她突然想跑来抢你的东西,失望也是她咎由自取。”
“那你就把这些栗子糕都吃了吧。”
舜音捧着脸颊对他笑,“少吃一块,你今晚就去睡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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