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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妈妈顿了一下,瞧了瞧门口,见轻寒没有进屋,才愤恨道,“邓嬷嬷跟人夸下海口,说来日必定有办法,让她那个傻儿子娶了轻寒。”
小虞氏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轻寒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丫鬟,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她怎么可能舍得将轻寒许给一个傻子。
“简直狂妄。”
小虞氏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幻莫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消息可确切?是邓顺吗?”
邓嬷嬷家的那个傻儿子名叫邓顺,只是这个孩子的命运和名字却是截然相反的。
邓顺生来便痴傻,无论生气还是高兴,都会抓住人狠狠的咬上几口。
前些年,邓顺咬了茶水房刘家的人,为此邓嬷嬷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小虞氏是听过这件事情的,她只要一想到身边的轻寒,被这样的东西妄想的时候,便忍不住生气。
窦妈妈又气又急,“可不就是那个傻子。
而且,老奴还打听到了,许嬷嬷最近不止和邓嬷嬷有来往,更是和郑嬷嬷来往密切。”
小虞氏听了这句话,微怔。
“许嬷嬷是伺候二婶多年的老人,她这个时候办的事情,多半也就是二婶的主意。”
晏锦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好之后,才继续道,“之前映月院传出六妹推我下假山的消息,便是向妈妈传出来的。
而三弟来和我争吵,是郑嬷嬷让郑七人暗中唆使三弟这样做的。”
说着,晏锦微微眯眼,“向妈妈是二婶送到我身边的人,而这个郑嬷嬷如今又和许嬷嬷来往频繁。”
晏锦说到这里,小虞氏和窦妈妈彻底的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旋氏不止想要插手大房的事情,她更是希望大房这边内斗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要小虞氏和季姨娘内斗起来,无论结局谁输谁赢,对旋氏都是有益的。
而且,在大房的人内斗的这段时间里,旋氏便能更彻底更轻松的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窦妈妈想了想,似乎有些不明,“郑嬷嬷为何要帮二太太?她可是什么都不缺。”
“怎么会什么都不缺?”
晏锦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当初,母亲可是听了二婶的提议,才会将秀竹许配给了郑七。
这对郑家而言,怕是天大的喜事了吧?”
这一句话,如同一语惊醒梦中人。
尤其是小虞氏,她根本没有往深处,去想过这个问题。
“当年,是她约我去季常的书房,所以我才会瞧见秀竹在茶水里下东西。”
小虞氏脸色煞白,指尖微颤,“是她跟我说,将秀竹配外院的小厮,比我卖掉秀竹强很多。
都是她啊……”
窦妈妈听了,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太太,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可千万别和自己置气。”
窦妈妈怎么会不明白小虞氏的震惊,她也是亲眼看着这件事情发生的。
那一日,旋氏破天荒的找了小虞氏去花园里赏花,最后又说要去大爷的书房里借些书给二爷看。
结果好巧不巧,小虞氏碰见了秀竹在大爷的茶盏里下药。
小虞氏当时生了大气,本来想找人牙子将秀竹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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