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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昔咏浑身湿透,她已分不清脸上是血是汗、是泪是雨,双臂又酸又麻,她暗啐了一声,一个蓄力起势,跳到半空,向卫修高劈而去。
&esp;&esp;卫修躲过,喃喃问了句什么。
&esp;&esp;昔咏吼道:“雷大!
!
听不清!
!”
&esp;&esp;她这声儿用了内力,响彻耳膜,卫修半蹲在地上,右手撑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问!
你!
有没有!
爱过我?!”
&esp;&esp;昔咏也笑起来:“咱们之间,谈爱多跌份啊?我们配吗?你看看我们之间隔的是什么?”
&esp;&esp;两人之间隔着生死,隔着家仇国恨,隔着数以万计的亡魂。
&esp;&esp;她也翻滚躲开卫修身上那些零七碎八的暗器,抹了把脸上雨水,清凌凌的嗓音泛着冷:“你说我俩有脸谈论这个字吗?!
你怎么敢这么问的?!”
&esp;&esp;这几句高喝都用了内力,一字不落传入宣榕耳里。
&esp;&esp;她错愕地品着话里暗意,忽然,又听到耶律尧在她耳畔压低声道:“这条路上,也有西凉兵去而复返了。
速度很快,你……”
&esp;&esp;宣榕不疾不徐吩咐道:“拦住他们。”
&esp;&esp;剩余的随扈应声而动,与迎面疾驰回来支援卫修的军队,兵戈相碰铿锵。
而无人的快马在夜雾里狂奔,引得重弩盲射,箭冲而出。
&esp;&esp;宣榕嗓音很轻柔:“既然是两位旧识算旧账,旁人就不要掺和了。
诸位说,是这个道理,对吧?”
&esp;&esp;终章
&esp;&esp;雷鸣如鼓,箭发如雨。
&esp;&esp;间或的闪电根本照不清沼泽,马匹横冲直撞,两军短兵相交。
不出片刻,西凉落了下风。
&esp;&esp;有领头的小队长怒喝:“左前的人都给我射树上!
北三乾位!”
&esp;&esp;赫然是一个女子之声,话音刚落,数十箭矢齐射而来。
&esp;&esp;铁头锃亮,寒光凌冽。
&esp;&esp;宣榕却不躲不避,眼也不眨,甚至赞了声:“好敏锐的洞察!
这是谁?”
&esp;&esp;身后耶律尧“啧”
了一声:“贪狼军都尉岳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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