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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原先在院子里听遣要好上许多倍。
而王妃待她呢,卢妈妈眼眶微微湿润,她的夫郎、孩子都在西郊庄子上做事情,去年大孙子发急症。
她急得团团转,王妃知晓了立即安排人请郎中,又吩咐马车将她和郎中送往西郊庄子。
郎中诊治了开完药方子又留下药材。
接着她才发现,原来王妃连诊金都替她付了。
而后王妃又送了许多滋补身子的名贵药材于她,还准她的假,她可以随时回庄上探望照顾孙子……
卢妈妈忍不住解下帕子擦擦眼角,现在她最不愿意见的就是王太后派下来问话和打探消息的宫婢。
卢妈妈啐了一口,也是个奴婢,何苦在她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颐指气使令她十分厌恶。
王妃是好人,是真正的大好人,这般善良温和的主子怎可能去害人呢。
卢妈妈转而担心王太后要对王妃、王爷不利,可她又什么都不懂,帮不了王妃……不知从何时起,王太后能得到的、关于南贤王府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王妃安分守己……
温荣到温府后,才知晓阿娘带着茹娘去明光寺烧香拜佛,替轩郎他们求平安了,要用过斋饭才会回来。
温荣无奈摊手,自从那些个打小娇生惯养的贵家郎君出征,盛京各处寺庙香火,都旺了数倍不止。
穆合堂里,谢氏阖眼坐在蒲团上,手捻菩提子串珠,双唇噏动。
温荣不敢惊扰到祖母,遂先去了侧房,命汀兰取几套郎君袍服过来,汀兰见温荣催的急,也不敢细问耽搁。
很快温荣换上了一身靛青色圆领锦缎袍衫,而碧荷、绿佩亦喜滋滋地穿一身赭色窄袖袍服,皆做郎君扮相。
待温荣回到穆合堂,谢氏已经站起身,收好蒲团,看到温荣俊俏打扮,忍不住笑道,“荣娘可是要扮成轩郎模样逗我们开心。”
温荣摇摇头,在谢氏身边坐下,搂着谢氏手臂说道,“祖母,儿一会要去南郊。”
见谢氏面露疑惑,温荣小声将王太后要害晟郎,而她也准备对付王太后之事告诉祖母。
谢氏惊闻李晟可能有危险,脸一下子黑了,颤抖了声音说道,“胆大包天令人发指,漫说现在太皇太后、太上皇还坐镇大明宫,就算他们彻底不管事了,她王冉卉也别妄想将天捅破了去。”
温荣听到祖母直呼王太后名讳,吓一跳,再见祖母声音急促,担心祖母身子吃不消,赶忙劝慰道,“祖母莫要激动,要陷害晟郎和对付我们没那般容易,祖母相信儿,没事的。”
谢氏喘着气颌首道,“荣娘,你先才说的南郊番僧是王爷的幕僚?”
“是的,晟郎出征之前特意交代我,倘若有甚关于西域的问题,皆可去寻那名番僧,便是闲来无事闷的慌,也能请番僧说各地奇闻异事。”
听到祖母着意提及番僧,温荣还是心虚的,毕竟关于番僧身份她未说实话,顿了顿温荣说道,“祖母,儿要去南郊了,今儿过来是为了避开王太后眼线,过两日儿再专程探望和陪祖母。”
谢氏颇为心疼,“快午时了,不若用了午膳再过去。”
温荣又往谢氏怀里钻了钻,“不妨事,儿才用过早膳的,南郊有一段距离,儿虽带了夜行令,可还是希望能早些回府。”
谢氏抬起眼睛,“好,荣娘放手去做便是,半年来我这老人家也未闲着,是时候将王太后干的那些龌蹉事一件件摆上台面,让圣主和众人说道说道了。
荣娘快去吧,别耽搁了。”
温荣知晓祖母手中也有不利于王太后的把柄时,眼睛亮了亮,说不定真能一次扳倒王太后,令朝堂和后宫恢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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