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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刹那,他捕捉到女子一边脸颊上有一道约有两寸许的伤痕。
伤痕刚结痂不久,只这一眼来判断,应是被锐器所伤。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普通的杂役,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竟会被什么样的锐器所伤呢?
一时间思绪万千,心底下总有一种声音在驱使着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正在犹豫之中,身后忽然传来李信的声音:“祖兄弟,你在哪里作甚?”
祖昭暗叹一口气,从思绪中脱离出来,再寻思刚才的一刹那,只能嘲笑自己太过多疑,怎能单凭一个眼神和一个面向就能有所揣测?若适才他真的追上去询问,只怕还会被人误以为是登徒子呢!
他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李信在门庭处等了祖昭一会儿,待到祖昭上前来后,又多问了一句:“祖兄弟,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祖昭笑了笑,说道:“无甚,只是不小心与那些杂役擦撞了一下。”
李信微微颔首,随即与祖昭并肩前走,若有所思一阵之后,他又说道:“不知祖兄弟适才看到了没有?那个……”
祖昭疑惑的看了李信一眼,反问道:“看到什么?”
李信显得有些疑虑,不知该如何开口,然而只片刻后,他最终还是直接了当的说道:“就是我刚才看到那个推车的杂役,好像是一个女孩,脸上有伤。
真是奇怪。”
祖昭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一点连李信也察觉到了。
这时他倒是故作安慰的说道:“哦,我也看到了。
不过,或许此人是哪里贩来的女奴,身上有些伤痕那也很正常不过。”
他同时在心中进一步说服自己:汉朝可还没有完全禁废奴隶制!
李信看了一眼祖昭,缓缓颔首,叹道:“祖兄弟说的有道理。
不过,我观那伤痕,似乎是箭伤,故而心中很是疑惑,太守府岂会有这样的杂役,还是一个女流!”
祖昭惊讶了一下,连忙问道:“箭伤?献岩兄,你可没看错?”
李信肯定的说道:“我家两代皆是猎户,对弓箭之器甚是了解,我敢肯定那就是箭伤。”
祖昭缓缓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疑虑再次复发。
尽管单凭一个眼神不能轻易做出判断,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气场,若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岂能会有那样异于常人的气场?
李信见祖昭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祖兄弟,怎么了?你莫不是有什么看法?”
祖昭不置可否的说道:“在下现在也不清楚。
总之,就先这样罢,毕竟此处是太守府,我等外人,可不敢轻易乱来。”
李信本想说些什么,但听完祖昭的话之后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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