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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尚武,都是金戈铁马夺来的山河,重元稍显文弱,治国安邦自然是不在话下,可要他器盖云天一呼百应…父王,婧儿都说了这么多,您还要我说下去?”
——柴逸快意的按住女儿的手,满意笑道:“不愧是我柴逸亲自教导的女儿,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到了父王的心坎上。
不偏亲,不偏情,好,好啊!”
书房外的李重元缓缓转过身倚靠着冰冷的墙壁,心头大股的寒意翻涌不息。
就算我为柴家豁出命去,我也永远不如你们口中的柴少主。
柴昭见李重元有些出神,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若还是想不通,随时来找我。
我与你一样,都会留在雍城。”
不等李重元开口,柴昭已经转身离开。
李重元摸向尚有余温缭绕的茶盏,怔怔的贴近唇边,触着恰到好处的温润,可却不知其味。
里屋
“李重元就这样被你几句话说了回去,再无不满?”
岳蘅托着腮帮哧哧笑着打量着柴昭。
“你还要我与他说什么?”
柴昭反问道,“这话虽不多,可我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重元是个明白人,他懂我的意思。”
“不说他了。”
岳蘅秀眉一揪,“你竟让云修随军前行?他可是我身边执箭的人,你都不问问我的意思?”
“云修也老大不小了。”
柴昭眉宇间溢出兄长般的忧容,“明明有拜得大将的本事,却整日游晃于军中,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有你我在,他凡事都围着我俩转,这回让他跟着殷崇旭,我和你打赌,云修定是会大展身手的。”
“你倒是很会为他打算?”
岳蘅舒展开故意蹙着的眉头,“怎么,你是想他也立业成家,和你一样?”
“我们…”
柴昭垂下长睫笑道,“我倒是想他和我一样,只是云修这样浪荡的性子,怕是没有哪家姑娘受的住吧。”
“公主还说你性子乖张怪异,没人受得了你呢。”
岳蘅忽的急道。
“我性子乖张怪异?”
柴昭揽过岳蘅的肩忍俊不禁,“旁人瞧着这样不假,可对你,我哪里不是千依百顺,你也这样说我?”
“云修的浪荡不羁,不过是…”
岳蘅收住话吞入肚里,“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心仪的人吧。”
柴昭站起身掂了掂岳蘅的箭匣,笑道:“阿蘅若是担心云修不在没人替你执箭,我亲自替你执箭,可好?”
见岳蘅咬唇不语,柴昭缓缓踱近她,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酥肩轻滑往下,扣住她的芊芊十指,朝着高空的红日呈拉弓之姿,唇齿贴着她温热的耳边——“哔…是不是这样拉的?”
红日炫目的光泽尽数洒在这二人脸上,锁住了他们缱绻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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