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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马除了追击阿拉布坦外,还相互攻击,想方设法的把对方的速度降下来。
童凌在一旁看得着急,清月看得脸色阴沉。
这点也是她漏算了。
戈壁上响起响亮的哨声,从平坦的戈壁上冒出无数的黑影,他们跳出战壕,搭弓射箭,把冲在前面的马匹全都射倒,后面来不及站住的人马都被前面倒下的马匹绊倒。
后面勒住缰绳的人,拼命想后退,一时五万三千人乱成一锅粥。
穆彰阿扯着嗓子喊:“搭弓射箭。”
很快,他的部队稳住了阵脚,也从箭囊中取出箭回射过去。
陕甘府的统领见状,也吩咐自己的人搭弓射箭,虽然期间有人不断中箭,可一万弩兵,总强过几千射手。
万箭齐发,对方的射手纷纷倒地,剩下的则有顺序的撤退。
看着越走越远的阿拉布坦,清月大叫一声不好。
吩咐童凌,去找陕甘府统领,让他快撤军去保护粮仓,让穆彰阿继续追击阿拉布坦。
童凌点头,拍马去找两军统帅。
穆彰阿倒没什么,可陕甘府统领却道:存粮食是为了打阿拉布坦,抓住阿拉布坦,何须粮食!
清月听了回禀后抓狂,那你也要抓得住他呀!
果不其然,阿拉布坦在远处战壕里,埋伏的不是人,而是马,是休息了一整天的俊马。
阿拉布坦剩下的几千人,弃了原先的坐骑,上了快马,一溜烟的跑进了深处的戈壁。
而穆彰阿和陕甘府的马在烈日走了二十里,厮杀了半个时辰,已不能再跑。
有些战马甚至跑着跑着就倒地而亡。
清月惨笑,她一开始就错了,即使陕甘府统领现在回马,他们也绝对救不回粮仓。
回陕甘府后,比清月脸色更惨白的是陕甘总督,粮库被洗劫一空。
守粮军士的尸体,稀稀拉拉的散落在粮库周围。
血水引来了无数飞蝇,密密的落在血印上,人一过,激起黑蒙蒙的一片。
甘总督站在粮仓前,举棋不定,是先上谢罪折子呢,还是告天使一状。
这里发生的一切,除了自己和天使,没人再知道。
若那人不认,或者说皇上不认,这个黑锅他就背定了。
他思虑再三,吩咐管家,让大太太带上家中大部分细软,回京城,去找八贤王;通房丫头可儿和没出生的孩子暂时到乡下避祸。
然后,他咬破手指,在绢上写谢罪折。
幸好他够勤勉,除了明年春耕用的五万担种粮,其他的粮食已分发到各州县。
他正写着,清月和童凌来了。
他不管两人,自顾自的写着谢罪折。
而清月,则一声不吭的等他写完。
甘总督一收手,清月便道:“一会儿穆彰阿就来了。
等他进来,你便拿下他的副官葛天。”
甘总督瞟了清月一眼:“现在才发现,你是个女人。”
清月不理他这个茬,问他:“你是拿,还是不拿?”
甘总督呵呵一笑,问:“我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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