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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兰延和贺若有好几个月未见了。
自从他成婚以后,他和贺若的关系时好时坏。
上次在教坊吵架,冷战了几个月,和好没多久,又闹崩了。
这一次冷战长达半年,谁也没有主动言和,时间一长,眼看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乌洛兰延了低了头求和。
但和好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大不如前。
直到这次随拓拔叡北行,一路骑马说话,两人才又渐渐亲近,有点回到往日。
到达行宫当天晚上,贺若就摸进了乌洛兰延房中,两人心有灵犀地搂抱作一团。
吻到气喘吁吁,乌洛兰延伸手解他腰带,脱了衣服,一阵乱咬。
“你个混蛋,多久不来找我了?你娶了夫人,就把我忘到一边了。”
贺若抓住他胸襟,用力一撞,将他按在床上,拿拳头捶他肩膀,作势要揍他。
兰延像条游蛇似的蜷了腿往上蹭,贺若的手就顺着他肩膀滑到了胸口,兰延一翻身,反而把他按倒了,笑说:“我有正经事,又不是平白无故的。”
贺若打了他一巴掌,说:“你有个屁的正经事,你正经过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正经过?当初先要那样的是你,现在你跟你夫人恩恩爱爱,把我夹在中间没处安身,让我日夜受你的煎熬。”
兰延双臂搂住他,狠狠地吻住他嘴唇,双手扒他衣服,手在身上乱摸,急切又颤抖地说:“好人,这个时候,快别说那些了,我想死你了,没一夜不想的,我的心都要着火了,都要给你烧焦了。”
贺若恨恨地说:“你就是活该!
咱们两个吵架,我天天惦记着你,想着我要怎么跟你道歉,我跟别人好过吗?你呢,一看我不顺眼,转过屁股就去找别人玩了,气死人了!
我是怎么对你的,他娘的又是怎么对我的?”
兰延搂着他腰,望着他眼睛:“我活该,你快弄死我吧,快来,快。”
贺若说:“你想的美!”
兰延催个不住。
贺若被催的冒火,脚腕子都要抽筋了,说:“催你娘啊,你在给你娘催生吗?”
乌洛兰延喘气说:“别他娘的说粗话,好端端的,骂我娘干什么。”
贺若说:“谁叫她不会生,生了你这玩意。”
乌洛兰延说:“傻儿子,你这是不孝,我的娘是你的亲祖母,你当心她地底下听见了,半夜爬上床抽你。”
贺若说:“拐弯抹角的,你就想让我叫你爹是吧?”
乌洛兰延说:“你怎么这么聪明。”
贺若说:“你太坏了。”
李夫人怀了身孕,不方便行动,住在河西行宫中,拓拔叡一路北上,沿着黄河一带巡看牧场,农事,兵备。
他带着三千人的队伍,骑着马往北,沿着黑河一带,自这片辽阔的草原一直北行,行了三天三夜。
他看了奔流的黄河,看了灿烂的朝霞和血红的落日,他看了山川土地,沃野千里。
他还想看的更远,想看到大漠和狼烟。
冯琅阻拦住了他,说:“皇上,不可再往前了。
过了这道国境,往北就有柔然的军队了,恐怕不安全。”
石碑标刻出魏字,这里就是魏国北方的国境。
拓拔叡望着眼前的国境,心中洪波涌起。
他有些迷茫。
这是他的土地,他是皇帝,他不知道要带着自己的政权走向何方。
这是他祖父,太武皇帝留给他的难题。
道武皇帝立志统一中原,经过道武、明元,太武三代愚公移山般的不懈努力,这个目标基本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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