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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地杀人灭人驱人,效果非常好,来多少人就帮你杀掉多少人,来多少人就死多少人,气味清香迷人,把那些人全都杀死掉电话”
复式单位天花板很高,还有大大的窗户,这样房间里就有充足的自然光。
这块地方建造在比邻维多利亚港的悬崖上,拔地而起的30层大楼可以清楚地眺望大海。
在这座陡峭的悬崖上还坐落着许多其他建筑——其中这幢最高的公寓楼可以把整个港岛尽收眼底。
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建在山上的房子,大的小的,新的旧的,所有的建筑都拥挤在一起。
不是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种景象,但是这种密度委实太过惊人了。
混乱而嘈杂,只能这样形容。
“少爷,药熬好了。”
热腾腾的黑色液体,盛了满满一青瓷碗,碗里搁了一片调羹。
说是专治水土不服的凉茶,其实就是中药罢了。
东方路靠在酸枝木沙发背上,视线游离着,不想去看眼前的茶几。
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作出耍赖或撒娇不喝药的行为,他也的确没有那样的膏粱子弟习惯,更何况父母不在身边,那么做只会让仆人和管家为难。
“梁叔,我想出去走走,回来再喝。”
“哦,好的。
少爷,要车吗?”
“谢谢,给我吧,我自己来。”
“少爷,那个”
“啊!
抱歉,我搞忘了,那我走了。”
“少爷等一下~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了。”
“钱包里我放了现金,还有身份证和证件都放一起了。”
“谢谢。”
东方路停下系鞋带的手,站起来接过钱包揣进口袋,有点不好意思。
梁叔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此时当然不会有什么嘲笑的意味,但以东方路现在的心情,只想快点逃开。
走出公寓楼的大门,后山有一条被树木包围的盘山小路,东方路走得很快,这片高档住宅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渐渐抛到脑后。
绝大部分同龄人还局限在日常生活的那一小方天地中时,他对社会和世界已经有过相当程度的亲身了解,此时漫无目的,倒也不虞找不到回去的路,只是信步走下去。
慢吞吞的巴士青砖黑瓦的祠堂老式的西洋风建筑爬满绿苔和攀援植物的楼房繁体字招牌茶餐厅,蛋挞过道式公寓楼的阳台上,看上去松垮垮的防盗门紧锁着各家各户,没有京剧那么多高音的粤曲声隐隐从里面漏出来。
冷清的区域过去了,眼前到处都是位于物业一楼的小商店挤在一起,充满了吵闹声。
这里人满为患,许多琳琅满目的商品——衣服,食物,电子产品还有游戏软件,就象平常一样堆在狭窄的过道上,从某处传来这个月发的新歌,人们高声说话做着生意,还有为了各种事情争执不休的人。
有点年代的建筑紧密相接,布满云层的天空变得狭窄起来。
一直把香港当作天涯海角,这里的地理位置也常常能给人以孤悬海外的感觉。
既然离得够远,烦闷也会相应减少吧。
可是就算不去留心,一路上很容易就记起在某处见过类似的情景,在重庆,在大连,在广州,在江海慢慢地,思绪便会转到国内,最终落回她那里。
一周前那个闷热的中午,东方路约顾家明出来谈了一次,把话说开了。
若若表妹的健康牵扯着炎黄的最高层,只要最后能有比较好的结果,负责出面交涉的那个人功劳无论如何不会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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