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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爱月有很多话想对她讲,想说她自己有手有脚不用她养,想说其实她喜欢的不是戒指的贵重大小,而是她的心意,只是因为是她徐放晴送的东西,只是因为跟她手上的那枚款式一模一样。
对于物质的追求,萧爱月并没有徐放晴这样的野心,徐放晴那份野心来源于哪里萧爱月不得而知,但是从她的话里面不难以猜出钱对她的重要性,她说失去了钱就失去了尊严,是不是代表曾经一些事情让她难以释怀呢?
她害怕贫穷,不但是因为萧爱月的存在,而是她不能穷,她清楚意识到这社会的残酷与穷人的无能为力,即使没有萧爱月,她也会拼搏一次,不,准确来讲,正是因为有了萧爱月,她才有了一闪而过的贫穷想法。
跟她最后做的决定背道而驰,萧爱月却是希望她能够彻底地脱离那些过去与所谓光耀的社会,有没有钱不要紧,萧爱月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而这些话,她不能告诉徐放晴,在这个关键点开口,无异于是对徐放晴的某种不信任,不信任她的能力与决断性。
再说萧爱月她,有又什么资格说呢?
她无权无势,就连数十年的存款加起来都买不起徐放晴的一件家具,她不够强大,没有能力讲出来我养你这种直戳人心的情话,这也是在她二人关系里面让她最不平等的自卑感。
季文粤的那张邀请卡放在床头柜上很久,徐放晴终于看到了它,她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嘴上却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萧爱月,你吃药了吗?”
萧爱月左手抱着太阳,右手搂着傻月,走一步回一次头:“我把它们送回房,再回客厅里吃药。”
徐放晴态度敷衍地点点头:“去吧。”
不得不说甘宁宁那胖墩医术还是挺高超,萧爱月吃完药在客厅里坐了十几分钟,慢慢地感觉身体里好像已经没有了打喷嚏的那些感冒症状出现,屋里面静悄悄的一片,什么都听不见,萧爱月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也懒的动,她半睡半醒中感觉到有人靠近,手自动朝上张开,一下子勾住了那人的脖子。
徐放晴还以为她睡着了,没有做任何准备的被她拉了下去,她全身重量都压到了萧爱月的身上,萧爱月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又笑了起来。
徐放晴咬着嘴唇想骂她几句,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萧爱月的脸越靠越近,一点点地贴在了她的肩膀上:“晴晴,我好爱你。”
“你爱我是理所当然。”
徐放晴搂住她的腰,把她半抱半拖地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干脆利落地锁进了自己的臂弯中:“萧爱月,你见过比我还好的女人吗?”
“有啊。”
眼看着徐放晴的脸色因为她的回话遽然变冷,萧爱月不慌不忙地补充了一句:“我自己。”
“不要脸。”
徐放晴冷哼了一声,嫌弃地道:“萧爱月,你的脸皮怎么比天、安门的城墙还厚?”
“那我们今晚要不要那个那个?”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萧爱月心猿意马地不要脸问道:“就是那个。”
徐放晴面无表情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吃药睡觉,你是病人,萧爱月,就你这样的身体状况,你是想战死在床上吗?”
萧爱月语塞了一下,实在是找不到有力的措词回应她,她到临睡前才想到了完美的答案,翻过身俯到徐放晴的耳边,柔声细语地问道:“晴晴,你知道明朝有首诗吗?”
徐放晴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手机屏幕,心不在焉地回道:“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萧爱月色、情地往她的耳朵里面吹了一口气:“晴晴,我们做吧。”
徐放晴的注意力终于被她吸引到了,她放下手机斜视了萧爱月一眼,无动于衷地说道:“萧爱月,你想再摸一次给我看吗?”
“你摸我好不好?”
萧爱月恬不知耻地拉起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我想要。”
徐放晴抽回了自己的手,接着又拿起了手机:“闭嘴。”
“哦。”
看来今晚无望了,萧爱月翻过身,努力着扮演一个因为丈夫无能,导致生活不愉快的妻子:“你是因为没脱毛吗?”
徐放晴今晚一晚的好脾气完全破功了,她抓住萧爱月身上的白色被子往上大力一掀,脚跟手一起出动,对准萧爱月的屁股就是一顿狠踹:“萧爱月,看在你感冒的份上,我不骂你,你自己倒找骂,你上辈子是按摩、棒吗?每天震动着不停是怎么保持这么多年单身?我也没见你右手力气有多大,你以为谁都像你毛长性、欲强吗?闭嘴,再说一句话给我滚去门口睡。”
萧爱月捧着自己的屁股跳下了床,她一脸委屈地看着徐放晴的脸,嘴巴张了张,大概还是想说什么,又担心徐放晴真的会把她赶走,她揉着屁股在床尾傻站了几秒,努力地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顶嘴了:“我毛才不长,我是正常的!
不像某人,哼!”
她说完也不用徐放晴赶,非常自觉地拉开了房门:“我是自己想睡门口的。”
一个枕头飞过来,徐放晴冷漠地按掉了卧室里的灯,在黑暗中坚毅地表态道:“萧爱月,给我滚出去。”
萧爱月一边打着市场分析报告,一边回忆起昨晚徐放晴的种种表现,她揉着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打算今晚回去跟徐放晴好好谈谈,让她对自己温柔一些,不要动不动就赶她去睡客厅!
今天销售部格外的热闹,来了不少的同事陪萧爱月一起坐冷板凳,一问才知道是季文粤的生日到了,原来季文粤是双鱼座,萧爱月边推算着星座表边往门口走去,她在门口碰到了程军坤,看到他手里捧了一大束玫瑰。
他一张精心打理过的脸上满是得意,烦躁地跟萧爱月对视了一眼,指着门说道:“让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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