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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欧阳康只能顺着念福的话,再三跟他们赔了不是,又私下跟念福道了个谢。
念福倒是理解的什么也没说,只是说笑,“咱们帮阮大哥把媳妇娶上,就是报了他的大恩了。
对了,郑三哥,你要讨个老婆么?”
“算了,你饶了我吧。”
难为郑三哥这么大年纪个人,竟是老脸一红,很有几分不分意思,“我们山里人实在,不说假话。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从前其实是讨过老婆的。
可那女人实在是太烦了,每天我洗不洗脸,换不换衣裳都要管,后来实在是过不下去,只得好说好散,让她带着女儿走了,唉,这一晃也有十来年了,也不知她们母女如今到了哪里,过得怎样。”
明明挺悲催的故事,为啥念福听得这么想笑?不止她一人,连欧阳大少的脸皮绷得都有些难受。
咳咳,就为了不想洗脸不想换衣服分手,这位仁兄也算是奇葩一朵了。
闹哄哄出了门,与徐大婶会合,她已经收拾停当,挎着一大篮子自己做的吃食,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面黄肌瘦,也很怕生,躲在她身后,完全不敢吭声。
阮大虎最直白,直接就道,“这谁啊,不会是你的种吧?”
完全跟泼辣的徐大婶不搭调嘛!
“少胡浸!”
徐大婶虽要做他生意,可也有任何一个母亲维护孩子的本能,“拴儿当然是我亲生,他不过是生下来时没赶上好年成,没养好。
等过几年,我攒了钱,吃得好了,日后也让他做个有个服侍的小少爷。”
有理想的老妈都是伟大的老妈。
念福笑着想去摸摸孩子的头,却不妨孩子胆怯的躲开了。
欧阳大少凑近低语,“不觉得她有些象你母亲么?”
早就觉得了,否则念福尽可以自己带阮大虎去各大酒楼推销,又何须一定要找她帮忙?不过是觉得徐大婶和蕙娘都是那种泼辣积极,又特别维护孩子的母亲,都不容易,想帮她一把。
徐大婶跟儿子交待几句好好看家,就随他们出门了。
因车里堆了太多猎物,除了驾车的阮大虎,只有两位女士能在车辕上搭个便车,欧阳大少只好跟郑三步行相随。
不过暮色渐重,街上的行人不仅不少,反而越来越多,马车行走困难,便是跟着走,倒也不算太赶。
而郑三哥某些方面虽奇葩,可人情世故还算明白,欧阳大少放下架子跟他聊聊山中生活,风土民情,倒也不觉无聊。
听说欧阳康他们走了,谭夫人才算是松口气。
转头又忍不住跟欧阳锦抱怨,“瞧瞧你那好儿子,成天都把些什么人往家里带?什么死鸡死鸭都敢往里拖,臭烘烘的也不嫌脏。
让左右邻居看着,象什么样儿?”
“行了。”
欧阳锦不悦的将她打断,“这不已经把人带走了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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