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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车开始付筱的兴致就不高涨,我环视整个大巴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根结。
“一会你就知道了。”
付筱一脸的失落望着窗外,完全没有一点想要搭理我的意思,我知趣的翻看Kindle里的小说,不再招惹这个失意的可怜人儿。
大巴行驶出了市区,朝着海边的方向行进着。
半路上,毛铮站在大巴的最前面,拿着话筒,煞有介事的发着言。
他完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青涩和紧张,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我听着毛铮熟悉的声音,眼睛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过往的片段一幕幕的回放。
大学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学校隔河而望,认识毛铮以后我总是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去找他。
或是陪着他在大教室里面听马政经,趴在他的身旁呼呼大睡,毛铮偶尔也会从他那厚厚的医科词典中抬起头,伸手蹭蹭我的露出衣服外面的腰背,痒痒的触感每每都让我悸·动不已。
又或是陪着他参加英语辩论赛,我一个学美术的学渣,总感觉他们一群人鸡同鸭讲完全不知道在争论些什么,那时候毛铮还是青涩的,我能看到他的紧张,观察着他扶眼镜的小动作。
亦或是陪着他在自习室里面,为此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早早的去占挨着窗户的座位,自习室窗外的每一棵树都成为了我的模特,每一张画我都好好珍藏着,上面总会添上几笔心情,多是那些对毛铮爱恋的酸句子。
一转眼这些都成为了过去,现在的我成了别人的妻子,不远处站着的毛铮也是一副崭新的模样。
那时的情怀大概也已经不再了吧,至少现在的我已经很少抒情,也很少为了谁再画些什么,再写些什么了。
三个小时的行程很快过去,我们到达了酒店,我主动提出和付筱一个房间,这样一来,吴越就落了单,但是他意外的并没有任何的抱怨。
最近,我们的相处异常的融洽,让我有种我俩是彼此真爱的错觉。
我拿好房卡,准备拉着付筱上楼,却发现付筱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大堂前台的地方。
原来是刘汉强。
刘汉强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站在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我猜想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刘汉强的正宫了。
刘汉强看到了我们,意外的并没有回避,而是带着身旁的女人直直的都到了我俩的面前。
“晓云早晨睡懒觉,我看着赶不上你们的大巴了,就自己开车过来的。”
刘汉强带过来的女人熟念的站到付筱的身旁,把玩着付筱脖子上的玉佩。
“别一个劲说我,昨天上不知道是谁折腾了一整晚!”
女人暧昧的瞪了刘汉强一眼,转头继续和付筱说着,“这玉佩真好看,男朋友送的吧,我也让汉强去给我买一块。”
付筱一旁神情自若,应对如流,仿佛她和这个女人是多年的挚友,而不是共享一个男人的情敌。
我被晾在一旁,被这三个人精湛的演技震惊,更为他们复杂混乱的关系感到羞愧。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道德感高尚的人,也就是大家嘴中的白莲花,我也曾想过,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有机会和毛铮重拾旧好,我是不是也能内心毫无波澜,不受任何道德的约束呢?
“这是吴经理的爱人,叫夏安,是我发小。”
付筱介绍着我,顿时几个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哟,早就听说吴经理的爱人是个大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呀。”
其实,刘汉强的真人我是第一次见到,以前都是在付筱手机里面看到他的偷·拍,和从付筱口中听到他的事迹。
面前的这个人和听闻中那个他,完全的没有办法重合,我以为刘汉强应该是一个成熟稳重,依靠感强烈的“大叔”
今日一见,总感觉他更像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小痞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魅力吸引的付筱神魂·颠倒。
“老刘,说话太夸张,我们家夏安就个普通的小学老师,哪比得上嫂子,在国际上获过奖的呀。”
吴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大概是看我们迟迟不上去,等的着急就寻了下来。
“我那个都是运气好了,你要是从小学跳舞,学个十年二十年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
我叫卢晓云,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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