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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辣!”
卫飞吸了口气,扯出张餐巾纸抹去头上的汗水。
“你不是喜欢吃辣吗?”
陈枫眼睛望着窗外。
“喜欢吃辣和能承受辣的程度是两种概念,你看什么呢?”
这是湘西边城小镇的一座临江酒楼。
小镇很小江面也不宽,仅容当地独有的竹排并行而过。
江水清澈见底,礁石在水下呈现出不同的折射,使人不由得为江面上相对而行的两列竹排担忧。
从酒楼的位置看下去,靠左的竹排上是两名头缠彩巾的汉子,一人站在排尾,另一人手持长篙。
右边的竹排上则是一个中年人。
江水从高至低由左向右的流去,因此显得诡异的是,处于下游左边的竹排居然在无人支撑的情况下逆流而上,眼看就要与顺流而下的右排相撞。
卫飞不解的刚要说话,陈枫举去手中的酒杯冲前侧点了点。
只见那边同样临江靠窗的桌子前,分别坐了两人,也是一左一右,桌上菜未动筷,酒却耗了不少,两人的装扮也与江面上两支竹排的双方相对一样。
默对片刻,右边那人忽然笑嘻嘻的将面前瓷制的仿古酒壶向前推了推,“庄兄,我们足有10年未见面了吧?来来,我们不醉不休。”
对面冷哼一声,“原来还只是10年,我倒希望与你永不相见。”
说话间也举起酒杯,伸手一碰。
随着一声轻响,江面上的两支竹排忽然同时启动。
猛的撞在一起,冲击力使得竹排立刻四分五裂,碗口粗的竹子,有的横飞有的交叉顺流下去。
排上之人似乎都对这突然的一撞早有准备,落入水中后各自游去。
当的一声后,两只杯中酒水飞溅,昂头喝下两个人都没有去看江上的竹排。
过了一会,右边那人又先叹了口气,“庄兄,你还是10年前的性子。”
“你也没变。”
右边那人语气中满是感叹,“自小时至今,你我总是明争暗斗,最后一次相见是在10年前的此处吧?”
“我还以为10年过后,时间可以改变一些,没想到10年后还是在这座酒楼相遇……”
庄兄淡淡说道。
“10年里我的确已经淡忘了曾经的争执,可是……”
右边那人语气一转,“连你我间都能停息10年,你却为何连续杀我门下弟子?”
庄兄大吃一惊,呼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与对方自小相识,数十年来亦敌亦友,关系很是奇妙复杂,两人各属不同的门派,明争暗斗从未停过,两派之间也是素有恩怨,但两人彼此之间的较量一向直来直去,这句“连续杀我门下弟子”
的指责实在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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