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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侄女儿,刚退了亲事,心下必是不好过的。
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多疼妻儿,你说是不是?”
吴夫子道,“我家内子一向贤惠,定能想得明白。
我家阿静性子也聪慧,定能明白我的苦心。
我早看那小子不顺眼,还没娶亲呢,就弄一屋子丫头。
我能把闺女嫁给他?”
吴夫子总算说了实话。
反正,阿念虽未劝动吴夫子,但吴夫子别别扭扭的,也与吴太太说了句,“我一片好心,舅兄只以为我挡他官路,叫谁,谁不生气。”
吴太太又有儿女解劝着,还有阿晏这上门自荐做女婿的,总算吴太太觉着,虽没了娘家侄儿的亲事,闺女的行情也是不错的,心胸开解了,病情也慢慢有了起色。
何子衿让阿晏继续努力,何子衿隔三差五的也要回城看望父母、祖母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一家,再有,就是朝云师傅那里。
何老娘因闺女随女婿赴任之事,心情有些低落,何子衿就想着把老太太接自家住些日子,何老娘还不乐意,何老娘道,“我也就看着重孙儿重孙女们还能乐呵些。”
舍不得孩子。
何子衿笑道,“是,祖母尝尝我给您带来的栗子糕,您闻闻这味儿。”
何子衿将裹着油纸包的糕捧上。
何老娘嗅嗅,想了想,寻思片刻,道,“怎么这么熟哩?”
之后,一拍大腿,“这好像是咱们老家飘香坊的味儿啊!”
何子衿笑道,“都二十年没回老家了,祖母还没忘了呢。”
“这哪儿能忘,你小时候,见天的讹我银子叫我给你买糕,还就得要飘香坊的,差了第二家不吃。
我的天哪,光那会儿给你买糕不知花了多少银子钱。”
何老娘絮叨着,拿一块儿掰开来咬了一口,不停点头,“就是这个味儿,一点儿没变。”
让沈氏还有孙媳妇们也尝尝,还有余嬷嬷,何老娘道,“阿余尝尝,非咱们老家的飘香坊,做不出这么香浓的栗子糕啊。”
余嬷嬷点头,“是,还是这么宣软香甜。”
沈氏问闺女,“这是打哪儿得的?我尝着是新鲜的糕。”
何子衿道,“你们都不晓得,飘香坊老东家的孙子如今也是举人了,来帝都准备明年春闱,就住在闻道堂附近。
有一回,阿念遇着他,听他口音像蜀中人,就多问了几句,才知道是同乡。
这也是天缘凑巧,既是同乡,阿念难免多关照他一些。
这是他家祖传的做糕的手艺,让厨娘做了几样打发人给我送来,我想着祖母爱这口,就全都给祖母带来了。”
何老娘听得高兴,道,“就这栗子糕,真的八方斋的都不如他家做得好。”
“那是。”
何子衿道,“飘香坊在咱们县多少年了,数它家的糕最好。”
吃人嘴短。
吃了人家的糕,何老娘道,“跟阿念说,多关照些,到底是咱们同乡呢。”
“放心吧,我晓得。”
吃到了老家的糕,何老娘心情大好,不禁又说起家乡事,与自家丫头道,“前儿,你姑祖母托人带信来,说阿志的长子读书极有灵性,准备考秀才了。”
何子衿笑道,“要是那孩子中了秀才,可得继续功读,倘能中举人,也能给姑祖母家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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