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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把这事揭过了。
炒好白菜,又煮了一大碗萝卜,准备吃饭了。
她对白竹心有愧疚,走到门口,特意喊白竹:“吃饭了,小竹,来帮我盛饭。”
白竹见喊,答应一声,忙把手中的白菜放进箩筐里,站起来往里跑。
张鸣曦把菜心装好,又去水井边舀水洗了手,才进来吃饭。
白竹洗了手,端着一碗萝卜放在饭桌上,转身拿碗盛饭。
乡下人白天要干活,早上一般都是吃干饭。
胡秋月蒸了一锅白米苞谷饭。
就是把大米和包谷一起放在锅里煮开,沥干米汤放在饭甑里蒸熟。
当然是米少包谷多,但,好歹是干饭。
四个人围着饭桌吃饭,白竹一向少吃干饭,这时吃着苞谷饭也觉得香。
胡秋月夹了一大筷子白菜给他,笑眯眯地说:“别吃光饭,吃菜呀!”
白竹望了她一眼,软声道:“娘,吃着呢!”
胡秋月又道:“多吃点!
前天吃席的肉菜吃完了,只有素菜吃!”
白竹平时话少,是胆小不敢说话,并不是傻。
见胡秋月没话找话,知道她是想为早上的事圆场。
他凑兴得很,非常配合的道:“娘炒菜好吃,素菜也好吃!”
他这是大实话,在白家新鲜菜哪有到他吃的?每顿有点残羹冷炙就不错了。
胡秋月见他嘴甜,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一起了:“你这孩子,就会哄我高兴!”
张鸣曦见两人一问一答说得热闹,心知早上的不愉快过去了,他心中高兴:就怕家里婆媳不和,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他可太难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
过日子不可能没矛盾,好在娘慈爱,白竹乖巧,有事情说开了大家都不往心里去就好。
他见白竹受了委屈,不吵不闹,不由得又有点心疼他的懂事,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宴宴。
白竹抬头看了张鸣曦一眼,转过头去看宴宴,宴宴龇牙一笑,白竹弯了弯嘴角,低头吃菜。
早上的风波到此结束!
吃过饭,张鸣曦挑着一筐白菜心,一筐野菜和一大包菌子去镇上卖。
胡秋月洗了碗,就着锅里的洗碗水正在煮老叶子喂猪喂鸡,白竹和宴宴提了篮子去水井边舀水白菜。
张鸣曦挑着菜走到院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见三个人各忙各的,白竹和宴宴一边洗菜,一边低头嘀嘀咕咕的,不由得轻轻一笑,大声喊道:“娘,我走了。”
胡秋月在灶屋里答应一声,依然没有出来,宴宴没抬头,白竹抬头看了一眼,张鸣曦正站在门口望着他。
他心一慌,忙低头洗菜。
过一会儿,又抬头偷偷看门口,门口已经没人了,张鸣曦挑着一担菜已经走出院外,只留下一个高大健壮的背影。
他轻嘘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多次抬头又是想看什么?
胡秋月喂好猪鸡,拿起了锄头,径直往园子里走:“小竹,你和宴宴拿两个箩筐来,扯一些萝卜白菜,洗干净了晒干做咸菜。
我把白菜地挖出来,下午栽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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