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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准的言行举止,也有些磊落的模样,怎么刚刚上台就搞携私报复?
他拧着眉头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形,但想着霍士其的脾性和平日里对乔准的评价,倒是十七叔因为自己不谨慎而惹上乔准丢了差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至于霍六遭际里的是非曲直,似乎于公于私都有可能,他一时不好推断,。
看商成眉头紧皱忧心忡忡,高小三便安慰他道:“我看十七叔的气色挺好,两回见他,他都是带着招弟和四丫在街上逛,还给她们买了好多吃食,好象丢了衙门里的差使,反而去了他心头一块心病。”
商成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好不好的,暂且都只能这样,反正十七叔公务上没出过什么纰漏差池,就算乔准真想把他怎么样,也抓不到把柄证据。
该说的都说了,该打听的也打听了,两个人便静下心来听曲。
琴音瑟瑟,怨愁离绪,指下孤高,寒香凝峭……
渺渺琴语中,忽然听到走廊夹道里有人说话,言语里带着股说不出滋味的油腔滑调:“延清,别找了,我们在这里。”
片刻又听那人埋怨,“怎么这时辰才来?我们水都喝了两壶,……”
话说一半便突然没了声气,看来是被同伴制止住了。
又听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没时间和你们叙旧了,来就是告诉你们我马上要回去。
敦安县急报,有支商队被土匪抢了,还伤了人命,离浅水瀑驿站只有五里地……”
一个声音急问道:“伤了几条人命?”
最先那个声音漫不在乎说道:“再急也等明天再说。
我已经在酒楼订下席,替你邀了几个卫牧府里的朋友,大家先见面结识一下,以后才好为你的事情美言……”
后来的人,大概就是那个被人喊做延清的,截断话说道:“不成!
我今天就要走!
杨公度的女儿也在商队里,被土匪劫走了!”
其余两个人一起闭住声气,默了片刻,头一个声音追问道:“杨公度这个混帐,他好端端地把女儿送干什么?”
“不清楚,有人说是送来和程家二公子成亲一一就是程桥的二儿子。
已经找程家人问过,他们大概也得到了消息,程桥又不在家,就答复得模棱两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延清急惶惶说话,“我的人还在等我,等案子结了再来陪两位年兄喝酒,告辞。”
说着话就听得地板楼梯啪啪响,只片刻又复安静一一看来延清已经走了。
这屋里两个人都听得走神,忽然“嘣嗡”
一声琴弦崩断的脆响,余音缭绕,这才想起来身在何处。
商成也没理会那胡女秀姑娘惊惶慌乱的神色,立起身对高小三说:“这下没的听了。
小三哥,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拱下手,也没等高小三,便出了雅室的门。
到楼下凭记忆穿过几条街巷找到自己的马,便打马直去卫府。
敦安县闹土匪,他这个待职的校尉想去带兵剿匪,总不会不让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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