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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鲁迪含糊其辞,失望,“鱼子呢?白鲸鱼子酱呢?”
市府委员耸耸肩,表示遗憾。
“那是美食,”
他说,“可惜医生严禁我吃,”
他叹口气,“胆固醇太高。”
他又做出准备击球的动作。
鲁迪茫然。
蓦然,一只信封飞落在地上,鲁迪猫腰拾起递给维廷。
维廷正想把信封塞进口袋——信封好像是从他口袋里落到地上的——岂料尤丽雅掺和进来说,不,她亲眼看见是鲁迪失落的。
维廷似显恼怒。
鲁迪给尤丽雅递眼色,一筹莫展。
尤丽雅感到自己做错了事,这时只好细声细气地补充说:“也许我看错了。”
“给,维廷先生。”
鲁迪边说边把信封递给维廷。
维廷只是稍作迟疑便收下了,然后向尤丽雅微微鞠躬表示歉意,把鲁迪稍稍拖到一边,低语:“劳驾您帮个忙吧!”
鲁迪打量他,等候下文。
维廷一直等到一个树丛挡住了其他高尔夫球员的目光才说出他的问题:一位女友——非常年轻、非常讨人喜欢的甜妞儿——离开他走了。
鲁迪设身处地能深切理解对方的痛楚。
这老头儿深爱那妞儿,现在有失落感;自己年纪大了,对于别人这次新的挑衅无能为力,深感痛苦。
可是,鲁迪怎么帮忙呢?
维廷清了清喉咙,问鲁迪:“难道你在圣保利就没有人际关系了吗?”
鲁迪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维廷欠身紧挨鲁迪说:“教训教训那个夺走小妞的无赖,让他懂得规矩。”
他问,干这事要花多少钱?鲁迪的脸变得冷酷了。
“斩掉他几个手指头比割掉阳具花钱少一些。”
他冷冷地说,“您可以马上雇个杀手,杀手干起来得心应手。”
维廷呆望着,对方是在开玩笑吗?他心中十分不悦。
鲁迪气坏了,这位贪官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当成杀手?打手?仅仅因为他住在圣保利?维廷刚才对他要求的恰恰证明了,圣保利以外的人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他一把夺回维廷手里的信封,说:“她说得对,这封信是我的!”
维廷还想指责什么,但鲁迪背过身去,怒斥维廷,骂他该舔他鲁迪的屁股,说罢就步履滞重地走开了。
“咱们是在高尔夫球场上,最亲爱的朋友!”
维廷朝他嚷嚷,斥责他粗野。
尤丽雅听见责骂的声音,心里益发担心。
两人会见的结果不是鲁迪所预期的那样。
他气恼地从尤丽雅身边走过,后者紧紧相随。
营业执照的事怎么办呢?一个相貌英俊、被日光浴晒得黝黑、常搞体育锻炼的四十来岁男子迎面朝她走来,并且突然驻足,十分惊讶。
“是尤丽雅吗?这简直不可能!”
她惊呆了,以至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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