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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祈年“……”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司祈年看着微抬着下巴的秦染,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
风从窗子进来,吹在两人脸上,吹起了两人散落下来的墨发。
“小姐,收拾好了。”
这时,春兰走了过来,打破了沉默。
秦染看了眼低着头不敢多说的春兰,吩咐道“你们坐马车回去,我骑马回去。”
“不可,小姐你……”
春兰惊愕的抬起头。
秦染已没有耐心听她多言,冷冷的扫她一眼,不容反驳道“春兰,你当知道,出了这个门,从今以后这宁安城中,便没有什么第一闺秀了。”
疯了一场,有些事,逃避是没用的,她必须要面对。
如果今日她就这样认命嫁人,那么她怕这一生,都会在悔恨中度过。
一年前她跳阁楼,她就是在赌,赌父亲是否会心软,是否会让这样的她嫁人。
可她赌输了,但,却并不会这样认命。
司祈年听了秦染的话心狠狠一震,只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而秦染已经先行出了门,她记性很好,所以即使是痴傻时走过的路,她也一遍就记住了。
一路上亭台楼阁,婉转回廊,清风吹在秦染的脸上,只让她的眸子更加坚定。
她不能停,即使前方刀斧加身,她也不会停。
……
慕容舒听说秦染出了府,便知道事情发展早已超出了预期。
急急的找到司祈年,便见他闷头靠在新房外的柱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舒上前,担心的看着他“怎么回事?”
司祈年听到声音抬头,眯了眯眼问“她出府了?”
“对啊,所以才问你怎么回事?成亲第二日回娘家,这于理不合啊。”
慕容舒思考道。
司祈年却没有管,而是自嘲一笑,问他“你知道秦染说了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慕容舒真想一个白眼送给他。
司祈年回想着她的话“她说,今日和离,责任她一人来担。”
“这怎么行,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
“对,我说我们可以试试,不能让她一个人担责。”
说到这司祈年抬眼,望着慕容舒的眼睛问“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怎么说?”
这一刻,慕容舒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一个柔弱女子,违抗圣旨,她怎么担?
“她说,她秦染,不是我可以呼之即来招之则去的人。”
说着司祈年重新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她还说,今日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第一闺秀。”
“……”
这一刻,慕容舒也沉默了。
慕容舒的心中充满震撼,从秦染的话中,不难猜出,她不是一时的冲动无脑。
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这是何等的傲气,又该是有何等的勇气,才能下了这样的决定。
“我突然有些佩服她了,也许,是我们无知了,轻信了外界流言,这样骄傲的女子,大概是不屑世人的流言蜚语的吧!”
良久,慕容舒忍不住感概出声。
可惜,也不再属于司祈年了。
说到底,是他们被流言蜚语所误,去无端责怪一个无辜女子。
司祈年听到他的话,也轻笑了一声,情绪好了很多,也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想到秦染临走时的话,和这一桩莫名的婚姻,想到什么,司祈年急急跑了出去。
“我去看一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急急的跟慕容舒交代了一声,司祈年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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