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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天藏为救御邵湮而分神让他有可乘之机,只怕今日是他在缠情的攻击下重伤不治,绝对不会还站在这里跟魔君讨论归墟的去留。
不得不放。
众目睽睽之下,仙帝仿佛被甩了个响亮的耳光却不能还手。
只能看着原本的囊中之物被妖魔两界的人光明正大的带走。
“多行不义必自毙。”
故彦重新吞下‘魔丹’,被搀扶着站起身,与仙帝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到很轻的一句话。
他微微侧过头,淡色的唇轻轻蠕动了几下,道:
“花海尽头,乱石窟里,碧潭冰棺。
那个女人,就是当初大名鼎鼎的由秋芷吧。”
“......”
“若是六界皆知,当初福泽广施赫赫功绩的魔界圣女,在战后沦落如此下场,不知道会是如何一场好戏。”
“你在威胁本尊。”
“是提醒。”
故彦看着被魔界长老围在中间救治的御邵湮,缓缓垂下眸,“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
一天之内,手握生死大权的仙帝,被三番四次的威胁,岂能不恼?可偏偏为了保全仙界,他什么都不能做。
薄唇张了张,最终看着故彦酿跄虚软的步伐,没有发出声音。
......
妖界大军和魔界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仙界,再也坚持不住的故彦脑袋一歪就倒在无由的怀里爬不起来,气息长出短进,意识却仍旧清晰的可怕。
难道是回光返照?故彦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渗血的伤口,特别是腰侧还有没/拔/出/来的两把短刀,越想越觉得可怕。
他现在已经麻木的没有痛感了,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去打一场...
“你刚堕魔,会持续三日左右,灵力高于平常。”
魔君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之后会恢复正常的。”
故彦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最终点了点头,闭上眼。
兴许是这一路上太过安逸,没多久故彦就打了魔君的脸,疲倦突如其来,让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一个老头,正吹着长长的白胡子坐在床头瞪他,“总算醒了。”
“御邵湮呢?”
故彦抬手揉了揉还在泛疼的额心,一张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喉咙像是被刀割一样,传来浓郁的血腥味,“这是哪里?”
“魔界云窟城。”
清脆的女声响起,一个异装紫衫女撩开珠帘走了进来,手中捧着热水和毛巾,搁在床头,打发了那老头下去。
纤纤玉指抚上故彦的额头,唇角泛起一丝笑,取出热毛巾拧干递给他。
“已经退烧了,你昏睡了四天,再不醒来,就永远醒不来了。”
“四天?”
故彦眸色一沉,也不接毛巾,试图起身,却因全身的无力感动弹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
少女也不恼,抬手将紫色锦带抛到身后,柔若无骨的手执着毛巾替他擦拭额间的汗珠。
紫瞳里的笑意不达眼底,俯身贴近,柔软饱满的胸前玉兔压着他的胸膛,呵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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