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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邵湮眸色微沉,最终点了头,踢了踢云黯,让它探路,“好。”
故彦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最后一甩衣袖,昂着头紧随云黯之后踩着冰阶而入,那模样有点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他就知道御邵湮会打算把他留在上面!
地下的墓室很宽阔,四周全是磨的光滑的冰面,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让故彦想起以前在溜冰场上学溜冰的场景。
云黯身子一扭,瞬间就滑到丈米之外,像是初次见到新奇的事物般觉得有趣,凭借着身体的便利在冰面上滑来滑去。
故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它的智商表示深切得担忧,脚底聚集了些灵力,稳重的迈出步伐,朝着最中间的冰棺走去。
御邵湮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冰棺不大,容纳一个人的肉身刚刚好,躺在里面毫无生气的邵纤柔,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身上穿着绣花的布裙,料子虽然看起来还是新的,但那张脸泛着青色,眼圈黑黄凹陷,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
被御合风那个人/渣长期苛刻虐待,怎么可能丰腴饱满,跟上面那些从活生生的人被冻成冰柱的样子相提并论?
残留在故彦印象里的绝代风华,美貌倾城,绝对跟眼前景象扯不到一块儿去!
御邵湮乍见娘亲的肉身,说他不动容那必然是假的。
可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感情其实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深了。
如果不是当初见到娘亲的魂魄,他几乎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了。
除了故彦,没有人让他念念难忘。
哪怕那个人是赋予他生命的人,从记事起,母子两人相处的时间才不到三年,他的执着也不过是想要知道真相——三百年就应该让他知道的真相。
故彦双手撑在冰棺上,抬眸疑惑道,“太顺利了,不对劲。”
御邵湮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墨眸一沉,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掌心大的青鼎,冰棺罩在它散发的青光里,最后被收入其中。
想要的已经得到,多留无益,“我们走。”
虽然故彦想要一睹芳容的七彩冰凌花没有看到,可是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能够自由的使用灵力让他神清气爽,走路都感觉漂一样。
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当他们踩着冰阶终于呼吸到冰面上的空气时,打头的云黯差点就被惊的一口血喷出去了。
冰封着的柱子不知何时融化,将里面已经死去多时的肉身放了出来。
他们瞪着布满血丝的大眼,撑起双臂,平举在前方,双腿并拢,朝着洞口的方向,蹦跳而来。
说什么来什么。
故彦有点想抽自己的嘴,刚刚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要有关于僵尸的联想,这下可好了,全他妹妹的成真了!
“你会画符吗?”
故彦想了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脱线。
别说御邵湮不是道士,电影里贴张符就能定身的那些,他应该是做不来的,就算他是,也不见得真有那种东西。
正当故彦内心自嘲时,御邵湮从怀里取出一叠上面画有符咒的黄纸...
“是这个吗?”
“你画的?”
“苏祁给的,说可能会用上。”
御邵湮用指尖夹起一张,朝着一个僵尸射去,符纸在接触它身体的瞬间燃出熊熊火焰。
地狱冥火,威力不可小觑。
“......”
故彦觉得有点好玩,但是又拉不下脸问御邵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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