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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祸害才能遗千年吗?
沈书锦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扳指,上前一晃,“尊上可还眼熟?”
御邵湮神色骤变,手一伸就将其抢了过来,厉声中微带颤抖,“你从哪里得来的?”
见目的已经达成,沈书锦垂眸,轻声笑道,“三日后酹隐后山闭关处,恭候尊上大驾。”
“……”
御邵湮攥紧了冰凉的玉扳指,狠狠阖上眸,霍安澜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一字一句像是和着血吞下去的一般,“放他走。”
“告辞。”
沈书锦唇角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缓缓退到门口,朝着空中吹了声口哨。
一只大鸟翱翔在空中,俯冲时掠过的阴影比起当初在虫林中更显的庞大——弥也长大了。
正如云黯有了粗壮的身体和逐渐成型的龙爪一般,弥也已经是能称霸一方呼风唤雨的强大生物体。
放虎归山绝对是不明智的,可望着沈书锦渐远的背影,霍安澜却不能再妖众面前拂了御邵湮的旨意,黑眸一沉,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不悦:“臣告退。”
言罢,几乎是甩了袖子离去。
成也老祖,败也老祖,到真是给他这个鼎鼎大名的妖界军师出了道大难题!
霍安澜回了自己的住处,关门后屏息了许久,灵识反复确认没有人跟过来,他才落了锁,朝着内殿走去。
蛊炉里的香尚未燃尽,他凑过去朝着里面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探进去摸索了半晌,碰触到突起的机关,往下使劲一按,只见床靠着的那面墙缓缓向上打开。
能修建在霍大军师床里头的暗室,关着的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硕大的夜明珠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一排,竟是比外头还显的亮堂。
这处着实是宽敞,往里走几步,便会被朦胧的白气遮住了眼。
“又耍脾气了?”
霍安澜的目光落在雾气之中的石桌上,那些修补灵气的上好仙草纹丝未动,不冷不淡的朝着床榻上一袭红衣的人发了难,“元神修复本就不易,何苦糟蹋自己?”
糟蹋自己?
纯黑的床单锦被上皆是金丝绣的精致图腾,栩栩如生。
衬着那袭红纱锦袍,露在外头的一小截白腿,隐隐约约的藏在蒙蒙雾气里,让人心神荡漾。
只是当事的那位却丝毫无觉,依旧背对霍安澜侧卧着,时不时的撩动两下垂下的墨发。
“我不糟蹋,难道日日等着你来糟蹋吗?”
霍安澜喉间一哽,半晌无话,只是亦步亦趋的离得更近了些。
雾气的源头是个小温潭,潭底细细的一股不断往外冒,再从暗室里修建的小渠流出去。
这样一处得天独厚的地方,难以想象是用来囚禁的。
可事实便是如此,随着红衣的人缓缓转过身子,便传来悉悉索索的碰撞声。
他的脚踝处拴着条细铁链,深深嵌在肉里似的,连带他的元神也被锁的紧紧的。
微敞的胸口处还残留着未散的暧昧痕迹,配上面上那副讥讽不屑的表情,让霍安澜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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