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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旁沉默许久的青稞,惨然一笑,接道:“多谢大人关怀,青稞并非紧张,只是一时未理清思绪。”
说罢,目光温温地转向若何,柔声笑道:“既然,殿下预知青稞全部行程,那我便全数告知于你。”
见此,若何心里一动,竟觉有些受不住。
这般温柔的目光下,隐藏的,是怎样的攻击之意?昨夜他已见识到,对方一边温温地笑着,一边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如今再见这目光,只会心生寒意。
“你只管说。”
他拂了拂衣袖,干脆侧过身子,避开对方的视线,沉声道。
“是这样,昨夜子时刚过,灯会上,我见殿下熟睡,就送你回了冻土,你的手下将士都可以作证。
此后未作停留,径直回巢,最晚不过中夜,这一点,巢门守卫可以作证。”
青稞负手,侃侃而谈,“回到巢中时,在下倍感饥饿,许是与殿下你,交流甚欢,玩得尽兴,消耗过多体力,于是只好去那灶台取青团吃。”
这话中的暧昧之意,恐怕只有当事人了解。
一时厅内除青若二人外,皆是一脸听故事的表情,静待他说下去。
而若何脸上早已泛起潮红,双手成拳,却又奈何不了他,垂首不语。
玩味地看了对方一会,青稞抿唇一笑,目中却黯淡些许,也侧过半个身子,又道:“光吃青团自然无趣,我又取了一小壶玉露酒,到旧巢通宵买醉,直到...直到我人事不省。”
像是有所忌惮,他语气稍迟,轻声道:“这一点,玉女可以作证。”
果然,此言一出,台下一人马上起了反应。
“怎么,你一人饮酒不够,竟还叫小玉陪你?”
这声音怒意颇深,就见玉奂脸一沉,额上青筋隐隐可见。
“不,她是自己...”
正欲说下去,像是有所触动,青稞目中幽光闪烁,竟又再次闭口不谈了。
又是关键时候,又是讳莫如深。
这次不等玉奂发问,鲛先笑道:“看样子,大人这龙皇当得可谓潇洒快意,逛完灯会,竟也不顾身体疲累,还能通宵买醉,在下实在钦佩。”
再多嘲讽青稞也不以为意,只是顾着玉奂的心情,他实在不想谈这个话题,既已答完他该答的,再次向着若何,温声笑道:“殿下,不知我的答复,你可满意?”
“...”
这次轮到若何难言。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木龙,还有谁能限制父皇的自由,可照青稞所说,他确实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一时也陷入两难的境地。
见青稞不理,鲛又把话柄引向若何,扬声道:“上次是黄金钟丢失,这次是龙皇失联,这土龙族还真是时运不齐。
也不知始作俑者,安的是什么心。
当下,也只好先请太子殿下继任龙皇之职了。
不知太子殿下,可有心理准备,胜任这等要职?”
他话里有话,其余人怎会不知?黄金钟,于谁手上失踪?若铭失联,最大受益人是谁?别有用心的人会想了,种种事件,莫不是他若何,自导自演的闹剧。
果然,他甫一说完,众人神情又复杂几分。
“有闲心担忧这些,不如先看看你族的罗盘,可还安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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