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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文这回是真的感冒了,平时壮如小牛的人病来如山倒,蔫唧唧的趴在床上,看起来挺可怜的。
沈亦周拎着饭进来,说:“要么起来喝点粥,要么就去打针。”
早上见的时候还只是打喷嚏,中午再见的时候已经有些发烧了,他放下东西俯身探了探虞锦文的额头,从兜里掏出个体温计,说:“量温。”
“可是我不想吃东西。”
虞锦文昏昏沉沉的把头抵在沈亦周膝盖上,一只手抓着他的腿,说:“也不想打针,睡一觉就好了,以前也是这样的。”
“胃里是空的怎么吃药?”
沈亦周单手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拎开,手动把体温计塞了进去,冰的虞锦文呲牙咧嘴“嘶”
了一声。
“食堂阿姨给你熬的白粥,加了冰糖的。
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吃饭吃药,要么去打针。”
沈亦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准备挽袖子,“上次都把你背进医院了,这次再弄过去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吃我吃我吃!”
虞锦文夹着一条胳膊就坐了起来,挪到床尾桌边,对着一碗白粥夸张道:“哇,看起来真好吃!
我胃口大开!”
虽然这么说着,但小木勺一次就舀半勺,吃的颇为痛苦。
沈亦周不催他,只端坐在旁边,监考老师似的。
盯着他慢吞吞不情愿的喝掉了小半碗粥之后这才说:“剩下的不想喝就不喝了,把药吃了。”
虞锦文如释重负立马丢了勺子,瞅着黑乎乎的感冒冲剂也不觉得恶心了,还给自己打气,嘟囔道:“我得赶紧好,明天晚上还得去台球厅巡场呢!”
沈亦周:“……”
“我喝完了!”
虞锦文苦着脸冲他亮了亮杯底,满世界找东西能填补一口苦唧唧的味觉。
沈亦周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糖塞进他嘴里,顺手又掀了他的衣服把体温计拿了出来。
“38.5……”
虞锦文没用过这种体温计,巴巴的看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裹着被子惊道:“这算高烧吗?会不会烧傻?”
“快了。”
倒不算是严重的高烧。
沈亦周松了一口气,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把体温计收好,起身把垃圾整理好,说:“一会儿上课前再量一次,如果还不退烧的话就真的要去医院了。”
“你要走了吗?”
虞锦文只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问道,他裹着被子还觉得有点冷,猛地嗅到冷空气忍不住咳了一声。
因为皮肤白,发了烧就连眼角也是红的,哑着嗓子咳嗽都显得有气无力。
沈亦周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转身过去看他,问:“你难受吗?”
“不难受,就是有点冷。”
虞锦文老实回答道。
沈亦周低头看了看表,随后脱了外套,只留了一层毛衣掀开他的被子躺了上去。
“一会儿上课了我就走,先睡会。”
虞锦文睡觉不老实,衣服总是能睡到卷在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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