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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猎犬看着阿波罗不但不高兴,反而怒不可遏的样子,相互对望一眼,毛茸茸的狗头整齐划一的一歪,纯洁单纯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睁着,分明诠释着:我们听不懂,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阿波罗冷笑一声,“是谁让你们送来的?阿瑞斯还是狄奥尼索斯?说!”
他说道最后,受辱的愤怒烧得更胜,几乎是暴喝而出。
两只可怜的猎狗兄弟被骂的前身趴伏,一对三角耳朵也蔫耷耷得落着,喉咙里还咕噜噜委屈的哼唧。
不远处的阿瑞翁听到这里的动静,也忙不迭赶来询问。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你看吧,我不知道这除了在嘲讽侮辱我,还有什么意思。”
阿波罗指着地上烤得发黑的小羊腿说道:“还让狗送来,你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这种东西进了它们的嘴,又完好无损的吐出来。
只能说明连狗都不吃!”
阿瑞翁仔细看了看,又听着阿波罗正在大声诅咒着他认为犯罪的人,从战神酒神,最后认定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仆从身上。
“一定是他!
是他!
那个懦夫,不敢亲自来找我挑战,竟然用出了这样肮脏的手段,想要使我受辱。
龌蹉,恶心!”
“阿波罗,你冷静点。”
阿瑞翁不赞同的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劳累还是饥渴,阿波罗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易怒暴躁又缺乏理智,实在和他平日里的作态大相径庭。
“哈,冷静?”
阿波罗狰狞道:“如果面对着如此的情景,谁还能冷静,那只能说明他与此毫无干系,绝没有感同身受的承辱。”
“哦!”
阿瑞翁感叹一声,心里很受伤,“什么毫无干系,你是说我不是真心关心你么?”
阿波罗没有答话,他十指曲张地抓着粗糙的树干,慢腾腾的站起,憎恨的眼神直直盯着远处的那扇大开的石窗。
他可以为了得到阿瑞斯付出很多代价,适当的示弱,肉*体的苦楚,都是经由他同意并实施的。
但这里面绝不包括的条件,第一个就是侮辱。
“他必须跟我解释,必须!”
阿波罗凶狠的说道,身体微晃,脚步踉跄地向那里走去。
与此同时,阿瑞斯坐在中央的石桌旁,手中举着镂空的银酒瓶发呆;狄奥尼索斯抽空喝了口酒,又把目光落到他心不在焉的兄弟身上。
“过来,阿瑞斯。
你过来!
我想你……”
他喃喃说道:“快来抱抱我,我的兄弟。
我好难受。
啊,喝的太多了……”
阿瑞斯捂着额头,这几天来也被酒神无时不刻的撒酒疯和磨人惹得身心皆痛。
“来呀……”
狄奥尼索斯又呼唤了几句,迷迷瞪瞪地见到他的好兄弟没有搭理,身形也不动,便撅起嘴巴,老大不乐意的爬下了温暖的床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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