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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对阿瑞斯是埋怨,对阿佛洛狄忒是仇恨;自己也颇为后悔。
太大意了,只看着了美神认输,便不把人当回事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先逃离了阿瑞斯清醒的报复。
至于后面,有关埃罗斯的善后,那都是以后再议的了。
不然,前提都没有了,还提什么正事。
所以,计划完善的阿波罗搭理也搭理下阿瑞斯的话茬儿,只管径自往浴室后面的侧门跑去。
“阿波罗……”
阿瑞斯哀叹地望着情人背离的身影,再抬起头,目光中的坚定执拗直冲冲迸射出来,那种震人心魂的热度,好似能把每一双跟他对视的眼睛灼伤。
“你去哪,阿波罗!
?”
他大吼一声,“你逃脱不了我,你永远也不能甩掉我!”
不管你心意如何,你都是属于我的。
他拱起背脊,在腰深的水池中,仅凭着自身的一双肉腿,骤然发力,便敏捷的跳上了池壁。
赤脚落地的溅水声一起,阿波罗还没跑出多远,心中已是大骇。
他清楚的想起,自己是怎么被阿瑞斯抓着脚腕,撂倒在坚硬的实地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这样近,根本支撑不到他甩开战神,或是驾上阿瑞翁。
完了,他要逮了我来一顿狠的了!
阿波罗想着,匆忙间看着了手边的石壁上,整整齐齐挂着他的心爱之物,司掌法宝;一弯纯黑精悍的藤木弓和配套的银头木箭。
当下也来不及再想。
况且,阿瑞斯先前不是挨过一箭,也过的挺好么。
只要我把他稳住在这儿,再赶紧要埃罗斯救场,等阿瑞斯恢复了理智,马上替他致伤,还要加倍的对他好,补偿他受的伤害;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阿波罗当机立断,两步上前取下了武器,扭身便是搭弓射箭。
以此同时,靠着西墙的绿发宁芙忠心护主,向中央的战神投出了怀中的镂空银壶,要为主人赢得逃跑的时间。
阿瑞斯倾身一矮,便躲过了第一轮玩笑的攻击。
可惜,轻巧的水壶虽然没能击中他的臂膀,但随之泼洒而来的纯白乳奶却实打实地临头浇了他一脸。
“该死!”
阿瑞斯怒吼一声,手掌抹着脸颊。
浓稠温热的牲畜奶水浸到他清澈的棕眼睛里,让他视野里一片模糊。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风啸,阿瑞斯瞬间便意识到,危险已近在眼前。
他眼不能辨,耳朵和手脚还俱是灵敏。
挪身躲闪虽是不及,赤手夺刃却不在话下。
只听“兹”
得一声吋响,那夺命而来的利刃便被阿瑞斯一只宽大的蜜色手掌攥紧手中,再不能进。
他抹净了浑水来看,竟是一根细长的纯黑箭矢;尾羽簌簌抖动着,犹如一条脱水的海鱼,借着余力振奋向前。
银白色的箭头呈三角状,仿佛一只吐信的蛇头,剧毒的利齿上泛着冷硬的寒光。
“阿波罗,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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