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哈哈~无妨,”穆璃扬声一笑:“本太子就怕他们不敢来呢。”说罢手一挥,策马与穆璋擦肩而过,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狭窄的巷子尽头。
穆璋静静地将马带至路边,待太子走远,这才朝相反的方向缓缓行去。小巷子里很快就空无一人,唯有清冷的月色斑斑驳驳地,洒落在青石板上。
再说敏之载着小妹一路狂奔,此时街上已经少有行人,敏之为了能快点回家,又专门捡偏僻的路途走,因此不到一刻钟,便回到了林府。
早有守在门前的小厮跑着去报信,林老夫人正急得团团转,听到消息急忙抢了出来,拉着曦之一把搂在怀里,便“肉儿心肝”地哭了起来,曦之忙笑着安慰,直说自己没有事。
敏之已经吩咐请来了大夫,林老夫人见她受了伤,很是紧张。曦之怕她忧心,只得故作轻轻地笑道:“祖母,曦儿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没有什么要紧的。”
“女孩子家的,怎么不是大事,若是不小心留了疤,那可怎么得了?”林老夫人见她不当回事,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假装瞪了她一眼,吓得曦之再不敢乱说。
彼时含章郡主和清遥竟然还在她家等候消息,此时见她回来,一个忙抢上前抱着不放,另一位却看着她直流眼泪:“曦儿妹妹,今儿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会被那贼人挟持。万一真有个什么事情,你让我如何心安?”
“清遥姐姐千万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因为来看我,你又怎么会遇到危险?当时原本就是在我们林家的花灯台上,我自然有责任的。”曦之淡淡一笑,当时自己并未多想,只是本能地护住她,所以不想清遥因为此事心里有负担。
“话是这样说,”清遥抬起泪眼,平时端庄的脸上却有着少见的坚持:“无论如何,这份情,我黄清遥记下了。”
曦之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向众人叙述了一些遇险之后的经历,当然略去了自己下痒痒粉的情节。尽管曦之刻意地将事情淡化了,仍然听的得大家一时紧张,一时惊叹不已……
“曦儿妹妹,你真勇敢,若是换个人,恐怕早就吓得瘫掉了。”含章郡主啧啧称奇。
曦之笑道:“其实我那个时候心里也怕得要死,可是又不想认命,所以只好一直咬着舌尖,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你们看看,我舌尖儿都咬破了,哎哟~”
本来想把受伤的舌头给他们看一下,先前一直太紧张,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一透风,竟突然觉得有些瞳,忍不住便“哎哟”一声,吓得众人又是一阵忙乱,林老夫人一叠声地让人赶快将大夫追回来,再给曦之瞧瞧。
这回曦之自己也有些尴尬,刚才还在吹牛皮呢,现在这样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因为舌头疼,林老夫人便叮嘱她不要再说话,免得伤上加伤了,曦之只好连连点头。
“真是个傻丫头儿,人的舌头尖都是连着心的,怎么能乱咬,你没听说过以前还有咬舌自尽的吗?”林老夫人心疼得什么似的,不禁连声埋怨:“以后可不许做这种傻事情了,知道吗?”
曦之当时也是一时情急,哪里想那么多,如今想想也有些后怕,于是一脸惭愧地看着祖母,很诚恳地点着小脑袋。
林老夫人本来还想再说她两句,可看看她的颈上的伤口,想想这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儿,平日里千娇百贵的宠着,生怕她吃了一丁点儿苦,可今日却受了如此大的罪,便再也不忍说了,只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曦之本来就累得够呛,如今一歇下来,靠在祖母温暖无比的怀抱中,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就连大夫什么时候给自己治伤的,都一点儿不知道。等到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荣熙堂祖母的床上,而窗外亦阳光明媚。
“什么时辰了?”曦之一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边问随侍在旁边的春痕。
“我的大小姐,你都睡了足足十多个时辰了,现在都已经是十六的下午了。”春痕笑着道。
“哟,怎么谁了那么久?”曦之惊叹道,转而又想起祖母,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道:“祖母的床被我给霸占了,那她老人家昨晚睡在哪里?”
“你就少操这些心吧,赶快起来,赶快起来洗个澡吃饭了,我就不信,你还不觉得饿呀?”春痕好笑地数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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