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让我说,您就别难为小的了。”
曦之听了,心里一跳,莫非噶多哈的治疗并不顺利,穆烨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心头一急,拧眉厉声喝道:“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你若是敢不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松酩吓得一哆嗦,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总是样貌甜美的大小姐,也会有这么气势咄咄逼人的时候,偏偏自己又不敢得罪她,万般无奈的垂下头,嘴里嗫嚅道:“林小姐,我告诉您了,到时候您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主子会责骂我的。”
“说吧,我不告诉他就是了。”曦之一脸平静地开口,心里却恨不得踹松酩两脚,总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急死了。
“前些天来了个神医谷的神医,给主子治病,提了好几个方案,结果主子选了一个最吃苦的,整天都裹在些什么药泥里头,架到个大蒸笼里头蒸馒头一样的蒸着,瘦得都没个人样了,可那个什么神医却说,还要十几天呢。”
松酩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比划,更兼表情夸张,曦之眼前似乎也出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儿瞬间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痛得快要让人窒息。
耳边却迷迷蒙蒙听到松酩还在继续说着:“小的每次去看他,主子都在惦记着那个梅花开了没有,让我一定给你摘最新鲜的,主子也真厉害,都疼成那样了,还有闲心管这些事,等他出来,不是一样可以给林小姐你摘花吗?”
有清泪不知不觉的流下脸庞,曦之微微一笑,仿若雪中绽放的红梅,轻轻地说道:“松酩,你去给我摘一束胭脂泪来,我等着。”
松酩一愣,随即答应了一声,嗖地跳下墙头,兔子一般撒丫子跑了。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松酩便又跑了回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隔着墙都听得清清楚楚,等他爬上墙头,却发现曦之不知何时也让人搬来了一把梯子,站在墙上正等着他。
“林小姐,我都是给您采的得最好的花,您看,多漂亮。”懒得多想,松酩赶紧将手里的花束递过去。
胭脂泪果然不愧是异种梅花,未曾沾手,便有一缕奇异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脾,花朵也并非想像中的整朵色如胭脂,而是粉红色,上面泼洒着点点滴滴胭红如血的泪滴形花纹,却比单一的颜色更生动,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风中轻轻颤动,含情脉脉。
“胭脂泪~好一个胭脂泪。”曦之深深地低头嗅了一口,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颜,对着松酩道:“告诉他,就说我很喜欢,不过,我只要这一束,剩下的,等着他出来,亲手为我摘下来。”
“呃~好,我一定转告主子。”松酩点点头,见曦之还站在墙头,又担心地问道:“林小姐,下过雪,这墙头上又湿又滑,您还是先下去吧,等下子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主子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曦之温柔一笑,对他点点头:“谢谢你了。”说罢便一步一步地退下了木梯,没有停留,捧着花束,冉冉远去。
松酩在墙头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看着曦之飘然而去的身影,嘴里喃喃道:“嗨~您是主子,怎么能跟我这个奴才说谢谢,这要我怎么当得起?”
曦之走在幽静的后园中,鼻中传来让人沉醉的清香,盈满了心头,面上却带着浅浅的笑,仿佛看到穆烨蔚蓝的眸子正温柔地看着她,不禁低低自语:“烨哥哥,你的心意,曦之收下了,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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