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勾心斗角,明争暗抢,最后导致兄弟反目,同事操戈——身为头领,啊不,队长,他怎么能放任这种情况出现呢!
于是老陈果断地揭过了这件事,带着人走开,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一个多接近独孤桀骜的机会。并且,一回到门卫室,他就重新分配了值班表,把他们全部调到小区最偏远最不可能遇见独孤桀骜的位置,排在了最不可能遇见独孤桀骜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以后老陈看着那群小伙子们一无所觉无忧无虑的脸,欣慰地一笑,深藏功与名。
…我独孤盟主的作息岂是尔等凡人可以抵挡的…
“再见~”欧景年迅速地挂断了文白的电话,一走出去,发现独孤桀骜正站在门口看自己。
“怎么了?”欧景年问她。
“这个东西…”独孤桀骜指着她的手机说,“可以和人随时说话是吗?”
“嗯。”
“可以和你说话吗?”
“可以。”
“我…可以要个这东西吗?”独孤桀骜试探着问出一句,小心翼翼地看着欧景年的脸色。
欧景年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想到要这个了?”
独孤桀骜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自己见她老和文白打电话,觉得文白可能会乘自己不注意跟她告状,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自己也经常在白天和她说话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笑着,说:“我想…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你——当然,钱都算我欠你的,以后我一定会还你。”
“好吧,明天让文白带你去办个电话卡。”几万块都欠了,不在乎再多让她欠几百,欧景年点点头,顺便拿出一本协议:“我跟你讲好,你在我家干活,市场价基本在两千,我给你三千,你替我洗衣做饭就可以,打扫卫生另外有人的,门钱两万,装修还没算,估计也要个几万,其他的都算我补贴你的,我再预支给你一千你自己留着,可以吗?”
独孤桀骜点点头。
“好吧,你没身份证,那就把身份证号码写下来,按指印,等以后你补办好了身份证再给我复印一份。”
“身份证号码?”独孤桀骜茫然地重复一遍,欧景年一看这表情就知道了:“身份证号也没有?你是黑户?”
“……差不多吧。”独孤桀骜含糊地应了一句。
“……”欧景年想,这个保姆招得似乎有些风险啊,可是她烧的饭还可以…又欠着自己钱…咳咳…而且还有楚楚可怜的眼神,为什么她会在这种时候露出这种眼神?!算了,先留着她吧…
独孤桀骜敏锐地察觉了欧景年的情绪变化,并成功地继续用装可怜这一招打消了欧景年眼神里的嫌弃,但是她并没有马上放松,而是继续试探性地问欧景年:“身份证号码…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吗?”
“嗯。”欧景年警惕地看着她,她不会想得寸进尺地让自己替她办身份证吧?这件事太麻烦了,她欧景年绝对不喜欢惹麻烦…该死!
欧前辈果然是个好人。独孤桀骜眯着眼幸福地想,勤快地把碗收掉,放进洗碗机,然后又给欧景年煮了一杯咖啡。
欧景年:“……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觉的。”
独孤桀骜:“所以前辈…您不喝?”
“不喝。”
“那我可以喝吗?”一般来说,服用促进内力的药物之后都会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吸收,所以失眠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但是前辈因此而拒绝喝药,真是…暴殄天物,还不如给她用了算了。
“随便。”欧景年打个哈欠,转身走进主卧,洗澡、睡觉,整个晚上再也没有下过楼。
而独孤桀骜一口干掉了整杯咖啡,努力吸收精华未果,然后眼睁睁地失眠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