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对欧景年家很熟悉。从虽然破败着却依旧还在履行职责的木门的破洞往里面一望就发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家里…太有人气了。
茶几上摆着十几个蛋糕房的纸盒子,是一个欧景年不太经常会吃的牌子,纸盒子边上有欧景年的咖啡杯;地毯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购物袋,袋子上印着几乎已经成为廉价品牌代言的某国产运动品牌的logo,t恤和牛仔裤从袋子里倒出来,散落在沙发上和地上;电视开着,播着警匪片;欧景年所说的那个保姆根本就不在佣人房也不在客厅。
文白眯起了眼,掏出欧景年家的钥匙,换上拖鞋,走了进去。她四处转了一圈,从楼上到楼下,从阳台到卧室,哪里都没有找到那位保姆的身影。
笨蛋!文白想,圣母病又犯了吧!不知道被谁求一求就忍不住把人带了回来,结果这下可好,引狼入室啊不开门揖盗!
文白熟练地直奔保险箱,看了下外面,没有被撬的痕迹,她松了口气,却马上又警觉起来,掏出手机准备问欧景年有没有把保险箱钥匙留给奇怪的人,还没拨号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向前扑倒在地上。
…引狼入室什么我才没有说呢…
文白是被水浇醒的。深秋天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那滋味相当酸爽。勉强睁开眼,还没说话,脸上先被扇了一巴掌。有个听起来很年轻很清脆的声音凶狠地吼她:“别装傻,快起来!”
文白马上睁大了眼。该死的欧景年!她想,让你做滥好人!让你不分时间地点地发善心!这下好了吧,东西被偷了不说,连我都被绑架了!不行,我要给她发个警告,反绑架的培训上第一课怎么说的来着?首先,要获取劫匪的信任——唔,痛。
独孤桀骜看见文白还在发呆,顺手又给了她一巴掌,文白痛苦地缩了一下,捂着脸,头转过来,想找出一点劫匪的特征,却愕然发现这个“劫匪”没有做任何伪装——她没有蒙面、没有化妆、没有戴丝袜。而且,文白打量了周围一眼以后,发现——她似乎就身处在欧景年家门口,门牌下面那丛牵牛花还是她带人种的,当时为了让物业接受在他们小区里种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品种她可花了不少功夫。
“咳…你要什么,都好说,我都给你。”文白努力镇定下来,一面安慰着独孤桀骜,眼角余光四处搜寻。这个小区里住户本来就不多,现在这时候就更少了,但是巡逻的保安挺多的,何况那边的保安小哥应该也还在……一想清楚这些文白就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救命”,路口的保安小哥本来就已经在往这边探头探脑地张望了,听见喊声马上就奔过来,却还是没能阻止独孤桀骜给了文白第三个巴掌:“当贼的还敢喊!”然后指着她对保安小哥颐指气使地说:“看家的,这个人莫名其妙地闯到别人家里,你快把她抓起来报官!”她在这里住了几天,对保安们已经渐渐开始熟悉,知道他们是相当于护院的人物,欧景年家的门坏了,他们还轮流派人值守,虽然那守护在她看来简直不堪一击。
保安小哥:“……那个,这位是文小姐,是欧小姐的好朋友。”
“文小姐?”独孤桀骜一挑眉,“你不会…是叫文白吧?”
“嗯。”文白终于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在保安小哥的帮助下跌跌撞撞地站起,谨慎地看了一眼独孤桀骜,问她:“你不会…是欧景年的保姆吧?”
“按年纪来说,是可以叫保嬷了。”独孤桀骜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一句,既然寄人篱下,替人做工,她又是这么大年纪,被人叫“保姆”也无可厚非,至少人家没叫她“婆子”。
保安小哥是见过独孤桀骜的,也对文白说:“这几天她都住在欧小姐家,欧小姐还带她出去过。”
文白立刻就拽起来了,挺着肚子走到独孤桀骜面前,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准备开骂,可是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只好丢出一句:“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叫她解雇你!”
“解雇?是说不用我么?”
“当然!”文白得意洋洋地恫吓自己对面的小保姆,“你还要赔我钱!我要去验伤!拍照!报警!你把我打成这样,怎么也是三级伤害了,至少拘留!”
独孤桀骜两眼一眯,哼出一声,身形一闪,又一巴掌扇在了文白的老地方:“是你私闯民宅在先,嘴巴还不放干净点!”
“你…你怎么敢!”文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重新捂住脸,又感觉自己嘴巴里都开始流血了,于是一手又去捂嘴巴。
“我就是敢!”独孤桀骜把头一昂,武林女魔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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