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川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叶彩,许久之后,才迟疑着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你不来看我,这个问题我也许不会再去问你。”叶彩自然不认为真的需要把问题重复一遍,“当然,即使是现在,回不回答也完全是你的自由。”
季东川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语气生硬:“既然已经过去了,再追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的确没有意义。”叶彩看着他,反问道,“人人都说逝者已矣,都说入土为安,可活着的人又该怎么办?活着的人得到片刻的安宁了吗?”
所以……没有意义,是不是就该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是不是人死了,即使有再多的谜团,也都不需要再追究下去了?
季东川终于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又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曾经陪她去堕过胎。我只知道这些,”叶彩牢牢的盯着他,“但是抱歉,至于我究竟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可能没办法告诉你。”
“没关系,不重要。”季东川神色晦暗不明,“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小彩,和我无关。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叶彩闻言,她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可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和她的关系似乎从始至终都不曾多么亲近……”
“所以我为什么要陪她去医院是么?”季东川接过她的话,笑意微嘲,“我确实不喜欢她,甚至后来因为她导致了你我之间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我越发的讨厌她。”
“你以前说过我对于她的死太过冷漠,但是我后来曾经想过,也许最后你我两个人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两年前我对她产生过的这唯一一次怜悯。”
如果季东川这些话是指陪辛瑶瑶去做堕胎手术,那么……这所谓的怜悯又是因为什么?
叶彩越发感觉疑惑,她的目光有些茫然,还要再问什么,季东川却已经站起身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无话可说。”
“你只是语焉不详的解释几句,如果我再质疑什么,你是不是反而要责备我不信任你?”叶彩眉头紧蹙,看向季东川。
季东川反而因为她突然敏感尖锐起来的态度笑起来,他看着叶彩,眸光深邃:“对,无论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亲近还是疏远,即使过去的感觉如今已经消失了,我们总归还是朋友,小彩,你确实应该信任我。”
叶彩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没有信任是‘应该’的,想要别人信任,至少你要给出一个能让人足够信服的理由。”
季东川却并没有生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宣之于口的事。小彩,你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于理想化,所以你现在才这么不开心。”
季东川的语气突然一如从前般温和恳切,叶彩心里只觉得酸涩,努力克制,眼泪却仍是掉了下来。
她别过头去,飞快的抬手摸了摸眼角:“最近好像特别爱哭。”
季东川俯下身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都要向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直到季东川离开,叶彩依然心情复杂。季东川好像有在解释,可又似乎没有给出任何信息。
他除了在最初听到叶彩提及孩子时,面上有一瞬间的震惊错愕,其余大部分时间里神色都一如往常。
季东川似乎没有变,却到底比过去成熟了许多。是不是如今幼稚而不知轻重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叶彩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苦笑起来。
敲门声再次响起,叶彩擦去眼角的水迹,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安明雅推门进来,声音柔和:“彩彩,有朋友来看你了。”
她正有些疑惑,童唯安已经从安明雅身后走了出来,笑道:“小野菜,好久不见了。”
“安安姐?”叶彩看着童唯安,完全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错愕片刻才回过神,站起身来,“你出院了?”
童唯安在沙发上坐下,从一旁拿了抱枕反手垫在后腰处:“前两天情况就已经稳定了,想着好久没见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难怪总觉得眼熟,原来在晓璟和语迟的订婚宴上见过的。”安明雅端了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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