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走这条路,这一片雪上的痕迹虽然凌乱,但若仔细看,这显然是有人用树枝精心扫平过。错不了,他绝对在这附近,大家两人一组分头找。找到了就以开枪为号,散!”
一个身材高大,目光锐利,气势不凡金发碧眼的中年人说道。
此时钟惟就在离他们几十米的一颗粗壮的树上,不一会儿,一个持枪的黑人不出所料的出现在离钟惟所在的树几米远的地方。
钟惟握紧手中的刀,这是他最后的依仗了。走到树下的黑人刚要抬头,一个匕首直插他面门,死了,钟惟这一刀利用刀自身的重量准确无声的消灭了一个对手,可倒霉的是那黑人在临死前拼命开了一枪。
接着,他纵身一跃,跳下树干,把另一个人压在身下,两手一抱脑袋,顺势往右一旋,咔嚓一声,颈椎断裂,又干掉一个。收起两把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前滚翻躲到树了后面,而子弹也在这时打到他身前的树上,险至毫巅。
原来是那剩下的几个人听到这边的枪声响起,就迅速往这边跑来。如果刚才钟惟的动作再慢上一秒,就真的见了阎王了。
枪声不断在钟惟耳边响起,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十九发子弹,暂时他们不敢靠近,可时间长了,一旦被包围就来不及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但钟惟还是慢了一步,因为包围圈已经形成,特种兵的效率可见一斑。
……
大约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钟惟在树林间奔跑着,同时面对三个人三个来自不同方向的子弹,虽然他以不凡身手干掉了七个人,可自己左肩上也中了一枪。如果不是他行动果决,关键时刻,毅然跳下雪山,一路滚到到山下的一条河里,他的身上就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尤其是钟惟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毛皮衣,吸水能力极强,他爬上岸后,全身已经冻得发抖,上下牙齿不停的打颤。但他知道他不能停,在冻死之前一定要赶快找到一个栖身的地方。好在他这一跳把他们甩了至少几十里路,山路难行,再加上满山的雪加大了他们行进的难度,相信一天之内不会有危险。
山洞里,熊熊的火堆燃烧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拿着一把被火烧的通红的刀,他是想用刀尖把左肩上的子弹剜出来,再把伤口烫合,此时从他身上飘出一股烤肉的味道,一声声惨呼从他口中发出,一堆已经被冻成铁块的衣服在火旁放着。
入夜,钟惟一切就绪,衣服已经烤干,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
但钟惟现在已经是弹尽粮绝,连续十几天加起来睡觉时间都不到二十小时,而且已经两天未进食,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睡,一旦在这零下三四十度的野外睡着,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再也醒不来了。
他打着晃,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走了有三个时辰,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间木屋!在寒风里微微透出亮光,照亮了钟惟已经近乎绝望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