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力气吧,娘娘连捆你都不屑,你以为自己还有还击之力?”木兰满目鄙夷。
丁香在地上喘息了半晌,才又爬起来,她盯着陆锦棠的脸,目光狠厉的像是她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娘娘?呵,你一定很想弄死我吧?我也一样,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死!”
“大胆!”木兰冷喝一声。
陆锦棠倒是面色平静,她微微点头,“看出来了。”
“呵呵,可是我们又不一样。我知道自己为何希望你死,你却不知……所以,你虽贵为娘娘又如何?还不是被蒙在鼓里的糊涂虫一条?”丁香放肆大笑。
她笑了半晌,忽觉陆锦棠并没有被她激怒,反倒是一脸淡然的样子,看她的眼神满是怜悯。
丁香的笑声戛然而止,“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你才是我眼中的可怜虫!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大傻子!”
木兰磨牙嚯嚯,恨不得立时拔剑杀了她。
陆锦棠微微一笑,“你激怒我的办法很低劣,我七八岁的时候,就不会被旁人的辱骂激怒了。如果这般谩骂,能让你心里舒坦些,你尽管骂。”
她淡然平静的样子,反倒激怒了丁香,丁香龇牙咧嘴,若不是碍于木兰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定要扑上前去,把陆锦棠那张平静的脸给抓花!
“是,你高高在上,我现在拿你没办法,动不了你一根指头,可你也杀不了我,你信么?”丁香用鼻子哼了一声。
木兰厌烦极了她这副样子,唰的把剑,反手就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么?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要不要试试,到底是我的剑厉害,还是你的脖子厉害?”
“你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为什么想你死么?知道为何看见我你心里就有不安吗?还有,”丁香目光灼灼的盯着陆锦棠,一双眸子里有疯狂的快意,“你知道自己为何不能怀孕吗?”
陆锦棠心头一震,立即抬手抚上自己高隆的肚子。
木兰脸上也是一惊,“胡说!娘娘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
丁香轻嗤,“这话骗骗旁人还行,我是不信的,大热天的,你肚子里塞那么多棉花不热吗?”
陆锦棠面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裂痕,“丁香,你究竟……”
丁香嗤嗤的笑,“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木兰,你出去守着。”陆锦棠忽然起身说道。
木兰微微一愣,有些担忧,“娘娘,她……”
“她伤不了我。”陆锦棠从怀里摸出金蚕的匣子,又捏了一根金针在手,“我随时都能要她的命。”
木兰拱手退出殿中,关了殿门,守在殿外。
陆锦棠目光冷然的看着丁香,“你说错了。”
“什么?”丁香愣了愣。
“我知道你是谁,就像你知道我是谁一样。”陆锦棠勾了勾嘴角。
丁香表情有一瞬的迟疑,“不……不可能!”
“你是陆二小姐,对吧?”陆锦棠笑眼看她。
丁香震惊的退了一步,眉头紧紧皱起,“你……你是怎么……”
“丁香与陆二小姐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样,这不会是一个巧合。丁香只是胡太医家里的丫鬟,虽然家里曾有过小钱,但调香和制彩墨,也不是她玩儿的起的。陆二小姐倒是学过调制彩墨,沈氏给她留下丰厚的嫁妆,即便被方氏侵吞,也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锦棠看着她,“你第一次见我的眼神,就暴露了你的心,是你自己一步步告诉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