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凤行于思面色更寒,“连周进知道的地方,又能秘密到哪儿去?他连皇室血统都敢混淆,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今天是秘道偷人,明日便会秘道伏兵,人心叵测,又有谁是可以全然相信的?
进喜也被凤行于思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应声,“奴才一定小心地办。”
进喜见凤行于思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悄悄退出了承庆殿,在殿外抹了把汗,又着人盯紧紫霞宫的动静。本以为紫霞宫那边一旦闹起来就会闹得不可开交,可进喜足足等了一夜,却什么消息都没等到。
盯梢的人早上回来说,那边一切如常,连什么响动都没有发生。
进喜不敢耽搁,连忙将此事通报给已经起来着装准备早朝的凤行于思。
凤行于思的脸色阴沉,“昨日那药是你亲眼见到皇后服下的?”
进喜立时跪下,“是小桂子跟去的,不过小桂子断不会欺瞒皇上,皇后娘娘定然已服下了药物。”
凤行于思也不追究,“今日你亲去,亲眼看她把药喝下!”
进喜早已冷汗涟涟,待送走凤行于思后,进喜不敢耽搁,一溜小跑地去了御药房,找到小桂子二话不说就给了一个嘴巴。
小桂子捂着脸懵了半天,“师傅,怎么了?”
进喜咬牙切齿,“我问你,你昨天到底有没有办事?那药可是你亲眼见皇后服下的?”
小桂子哭道:“小桂子哪敢违背师傅的话?药是我亲自加进去、亲自熬出来的,给皇后娘娘保胎的是李大人,我给李大人提的药箱,看的真真的,皇后娘娘的确把药喝了!”
“真喝了?”进喜也不信小桂子有胆动什么手脚,不过事情到底没成,他可禁不起凤行于思再一次询问了。这一次为保稳妥,进喜亲眼看小桂子将堕胎之物放进了保胎药中,再熬成药汁,倒进药盅内。
那李大人没一会进来,见药熬得差不多了,便带着小桂子前往紫霞宫。
他们走后,进喜也从侧间屋出来,远远地跟着他们。
周清曼对自己这一胎看得极重,每天能不动弹就不动弹,大量的补药喝进肚子里,每天三次分别由不同的太医把脉诊断,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李太医进来后先给周清曼问了安,便跪在一旁为其请脉,周清曼脉像滑动有力,是极为明显的孕象,也代表着胎儿极为健康,李太医如实说了,周清曼果然大为高兴,随即便让人打赏了李太医。
进喜在体华殿外听着动静,又从窗户缝隙间望去,看见周清曼将小桂子奉上的保胎药一滴不漏地喝了,这才放心,进到殿内假装自己刚刚到来,传了些不痛不痒的问候之语。
结果,又是一日无事。
这回不等凤行于思发问,进喜都觉得不太对劲,他琢磨着是不是宫里的堕胎药都失效了?他也是拼了,到御膳房去要碗乌鸡汤,亲手在其中加上在宫外带进来的堕胎药物,为了保其有效,还多加了些,乘着夜色亲自端到紫霞宫中,说是凤行于思赐给周清曼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