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者说,陈恒相信天矶也肯定还有隐藏的能力,二人同时被困,不可能让他一个人付出那么大,可要让天矶将隐藏手段拿出来,非到万不得已,却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还有另一个办法可想,他们又为何要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陈恒的说法,也是天矶心中所想,自然不会有意见,默默点了下头之后,出声道:“看样子,我们也只能合作一次了!”
听到他的话,陈恒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上次他们虽然统一了战线,但那只是战略性合作而已,也就是目标一致,具体怎么做,却是各施手段了。
而如今天矶主动开口合作,这个合作的意义就不同了。
不仅目标一致,在行动上也必须合作,共同抗敌,非如此,不可能战胜魔头。
见陈恒默认,天矶当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往地穴那里去吧。从陶宗主的残存意念景象来看,那个魔头明显受了重创,现在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
说着,他便一马当先,准备向山体另一个方向赶去。
“等等!”
不过天矶刚刚起步,却被陈恒拦住了,“在进地穴之前,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天矶微微一愣,错愕道:“什么事?”
“两件事!”陈恒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立树碑于外,警告路人莫入。”
天矶眼中露出一丝恍然之色,这里困阵许进不许出,一旦有人循着踪迹前来探察,有了这树碑,也能警觉一些。
陈恒抽出真武玉剑,斩断身旁一棵大树,几次挥动间,顿时削出一块树碑来。
“邪魔逞威,一宗玉碎。惜除恶未尽,我辈既见,岂能惜身?誓诛此獠!”
“此处可进不可出,后来者戒之!”
真武玉剑连连挥动,如龙飞凤舞,树碑上很快就多了几行字。
“苍劲有力,笔走龙蛇,写得一手好字!”
天矶在一旁观看,不禁叹息道:“从字体上就能看出,陈兄剑道超人,剑意卓绝,日后大成,必将成为一代剑道大师。”
陈恒微微一笑,道:“天矶兄过誉了,陈恒愧不敢当。”
说着,他将树碑插在困阵边缘,而后又道:“我们何不在树碑上留下署名,也能让路人更加警惕一些。”
他们二人一个是老牌十大高手,虽算不上名满天下,但在修界中却也算得上鼎鼎有名,另一个则为新晋高手,各种事迹早就广为人知。
如果他们留下名字,那么只要有人看到,想要上山就要斟酌一下了。
毕竟,有他们二人在内,除非自认实力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甚至远超二人者,才会毫无顾忌地上山。
“此计甚好,敢不请尔。”
天矶想的倒没那么多,如果真有人路过,看到这个树碑,会警戒的自然掉头就走,非要上山的,那不管留不留名字都一样。
之所以同意,却是因为身份使然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资格,留下名字以示天下的。
二人相继在树碑上留下名字之后,天矶再次看向陈恒,问道:“第一件事已经办完了,那么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从此前陶宗主留下的画像来看,那魔头很显然也是远古时代被镇压的,此邪魔力量惊人,但刚脱困,不思隐藏恢复,反而悍然出手,毁灭一个宗门,定有其原因。”
陈恒猜测道:“这开天宗内,定然有邪魔欲得或为之恐惧之物,所以,在与他碰面之前,我们最好先把那件东西给找出来。”
陈恒毕竟不是第一次与这些上古邪魔打交道了,从笑鬼王身上,他就能够看出刚刚解封而出的邪魔心里想法。
要知道,上万载的镇压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他们实力再强横,能留得性命,却也是虚弱不堪。
就像笑鬼王一样,从魔域逃脱之后,连陈恒都不顾,第一时间就准备觅地潜修,要不是陈恒拦着,待他重见天日之时,这世间也不知道要被毁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点,从笑鬼王如此实力,最后反被陈恒牵制,死于黯星主之手就能看出他到底虚弱到了什么程度。
反过来想,如果当时笑鬼王不是虚弱到不行,以他的境界,就算剩下一两成实力,随便吹口气也能让陈恒魂飞魄散,那种境界,远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想象的。
虽说开天山上那条巨臂的主人不一定比笑鬼王强,但也不定就比笑鬼王虚弱了,更何况,真魔族为了放出这个邪魔,更是以数十座城镇为血祭,恐怕他恢复的状态比笑鬼王还要好些。
当初对付笑鬼王,陈恒还有黯星主为依靠,可这次没人能帮他们了,以他跟天矶二人之力,想对付这魔头,即便没碰面也知道难上加难,若没点后招,趁早还是逃命比较好。
天矶没与邪魔对战的经验,自然没有想得那么多,不过听了陈恒的话,还是点头道:“你说的在理,我们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必须斩草除根,一点儿机会都不能给对方留下。”
能一掌毁灭一宗的魔头,就算天矶再怎么自负,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加点筹码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二人便暂时压下了马上去地穴探察的念头,重新登上山顶,去寻找那件有可能隐藏着的东西。